他配合默契,毫不猶豫衝上石橋,抱住差點跳入河中的婦人,把她拉了回來。
姬冰雁則左右觀察,發現這裡極為僻靜,除了這略有點瘋癲的年輕婦人,一個人影都不見。
胡鐵花看到楚留香動作,嘲笑道,“老臭蟲,抱著娃娃,你腳都軟了嗎?也是,你這樣的風流浪子,是沒機會見到奶娃娃。”
然而楚留香只面色沉凝,並未與往常一般和他打趣。
兩人立時便知,情況不對。
突然,年輕婦人看向他懷裡襁褓,當即瘋狂掙扎起來,“啊啊啊,小紫兒,壞人,你還我小紫兒,打你,打死你!”
她突然發狂,偏力氣極大,胡鐵花沒留意,差點被她掙脫,連忙發力把人攔住,卻不想婦人雖瘋瘋癲癲,竟會武,且武功不俗。
只見她左手腕一轉,狠辣抓向胡鐵花的臉,右手蓄力,朝他心口重重一掌。
胡鐵花離她極近,又雙手環抱,防止人跌入河中,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避開心口致命攻擊,臉瞬間被抓傷。
他疼得忍不住大喊一聲,“姬冰雁你個死公雞,還不快過來幫我。”
姬冰雁聞言,不由微微翻了個白眼,“花蝴蝶,連個女人都抱不住,要你何用?”
不過他倒也沒袖手旁觀,看得出來,那女人即便瘋了,武功卻不俗,出自大家,又因為瘋癲,毫無顧忌,下手狠辣,當即上前,往女人後勁一砍。
瘋狂暴躁的婦人頓時身體一僵,暈了過去。
“呼呼,”胡鐵花大喘氣,摸了摸破相的臉,欲哭無淚,“這要是被亞男知道,肯定要嘲笑我。”
“你個臭男人,還怕毀容不成?”姬冰雁無語。
“那豈非更好,這樣就不用再擔心亞男會繼續追著你跑了,”楚留香抱著襁褓,一步一步走上來,只是姿勢怎麼看怎麼僵硬。
“你到底看到什麼,這麼奇怪,”兩人好奇看他。
楚留香什麼都沒說,把襁褓亮出來,兩人頓時大吃一驚。
他們看到的襁褓裡,竟然不是娃娃,甚至都不是人偶,而是一條蛇,一條死蛇!
這如何不叫人覺得驚悚,一個年輕婦人抱著襁褓,在年久失修的石橋上,冒雨唱搖籃曲,任誰都能看出怪異。
他們心中想了無數可能,但絕沒有這一種,襁褓裡包裹著的,竟是一條死蛇!
“這這這”一向神經大條,心思粗獷的胡鐵花都忍不住失語。
而本就心思細膩的姬冰雁喃喃,“莫非她把死蛇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胡鐵花頓時汗毛倒豎,差點把女子推出去。
誰會把蛇當成自己孩子?當然是母蛇了!
介於他們來到的是人妖共存的世界,也並非沒有可能,“蛇,蛇妖?”
他結結巴巴,身體僵直,恨不得一躍三丈遠。
“並非如此,”楚留香自從看到襁褓內情形,就一直在觀察這位夫人,發現她雖神志不清,動作形態皆與人類無異,何況她剛剛用的是正宗道家心法。
哪個蛇妖會跟著道士習武,這個世界的道士本就會斬妖除魔,雙方即便不是不死不休,也不可能傳授武藝。
再說了,妖怪有法術,人類的武功對他們來說比較雞肋,這女子發瘋用的不是法術,而是武功,說明她對法術不熟悉,或者壓根不會。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蛇妖呢。
胡鐵花聞言,長舒口氣,不過仍然不放心,一手攬著她,一手撥開亂糟糟的頭髮,想掀開眼皮瞧一瞧。
蛇類的瞳孔和人類不同,想來能分辨出來。
不過他這動作,有點像撫摸臉頰的輕浮浪蕩之舉。
“你幹什麼?住手!”一道呵斥從遠處傳來,伴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