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行禮。可我們呢?一個商人,走到哪裡都要給人賠笑臉,明明我們是功勳之後,不被重視就算了,處處被人看輕。賺來的錢還要毫無保留交出去,卻只能得到一個輕蔑的眼神!”
說著,他不屑的看了文管事一眼,“你願意一輩子屈居人下,給別人當管事,我文風道可不會!”
“那你就從未想過文家嗎?生你養你,精心培養你長大,文家有哪點對不起你?做人要講良心,把文家坑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文管事想不通,他為何會變成如今狼心狗肺的摸樣?
明明當年,再純善不過一個孩子。
因而即便他是庶子,文管事還有更多選擇,也選了他當女婿,並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就連對親生兒子,都沒這麼上心!
因為他知道,文家不會讓兩代人都擔任文家大管家一職,他的兒子以後只會是小管事,店鋪掌櫃之類。
他看好這個孩子,以文家庶子身份出任大管事名正言順,無論是跟著大少爺接管家業,還是跟著二老爺走南闖北,未來必前途無量,成為家主依仗的左膀右臂。
卻不想,他不知不覺走歪了,而自己竟無絲毫察覺。
“不會的,”文風道狼狽的別開臉,“我們還有一支商隊,貢品不會有問題。”
他們這次販來的貨物,是需要上交貢品的十倍,這邊一半被劫走,剩下的一半依舊夠上供,順便賺王公大臣們的錢。
到時就說貨物被劫,商品不夠,只能漲價,說不定反而賣的更好。
文家不會有損失的,他都計劃好了,跟著驍衛營離開,在大皇子繼位前,就不回去了,文家完全可以當他死了。
文管事苦笑,“你太天真了,難道你以為大皇子會滿足只拿一半嗎?想必這會兒,走陽光道的商隊也遭難了吧,也不知大少爺那裡如何了。”
文風道臉刷的白了,激動道,“不,不會的,他承諾過我,只要一半,絕不會食言。他還要靠我把東西賣掉換錢,怎麼可能騙我?”
這就是他願意脫離文家自力更生的主要原因,堅信大皇子需要他,他也有能力幫大皇子處理那些被劫走,見不得光的‘貢品’。
還能幫他買到想要的任何商品,糧食,布匹,朝中官員的支援等等。
他是有底氣的,這些年走南闖北攢下的經驗,足已為大皇子把事辦得妥妥當當!
“他是誰,大皇子?不,堂堂大皇子,才不會見你一個商人,所以是大皇子的長史?”看他反應,文管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重重嘆氣。
“劉俊茂那人奸詐狡猾,虛偽詭詐,雁過拔毛,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鬥得過他?憑你做生意那點經驗?”
文管事此時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不僅自私自利,還自作聰明,就交給大少爺定奪吧,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他是不會幫忙求情的。
至於女兒,她已經為文家生下一兒一女,就算為了犒勞自己,文家也不會把她休了,未來有孩子做依靠,日子不會差。
見他就這麼走了,文風道頓時慌了,焦急道,“岳父,我錯了,你不能不管啊,我真的沒想害文家,我只是對,我只是被劉俊茂那個傢伙騙了。他說大皇子承諾,登基後,我和文家就能獲得爵位,我也是一心為文家好啊!”
是不是真為文家好,文管事不多作評價,反正由家主和大少爺決定。
文管事讓人把他看管好,找出筆墨,給文聘寫了一封懺悔信。
文聘收到信時,只來得及匆匆看了眼開頭,就放下去迎接前來拜訪的樂成知縣。
文家是功勳之後,也是皇商,家財萬貫。但文家的準則一向是低調,不會像其他皇商那樣,對知縣這些小官呼來喝去的。
他們謹記自己商人身份,對官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