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命很重要嗎?”
“是,”花滿樓鄭重道,神情嚴肅,看不出敷衍。
“和人命一樣重要?”少女追問。
“都是生命,豈有高下之分?”花滿樓微笑反問。
少女笑逐顏開,眼底神采奕奕,嬌聲道,“你真好!你叫什麼名字?”
花滿樓一楞,“在下花滿樓。”
“花滿樓,”少女呢喃,笑容燦爛明媚,“我記住你了,我叫唐尺,有個小名蛐蛐兒,你能記住我嗎?”
花滿樓點頭,“好。”
少女笑得很開心,扔過來一個短哨,“這是我專門製作的,吹響後能招來各式各樣的昆蟲,不同的聲音招來的昆蟲不同,送給你。”
頓了頓,她解釋道,“不能操控蟲子,只能招來,我一般用它尋找稀少的昆蟲。”
“謝謝,”花滿樓認真謝過,上前幾步,解開兩個黑衣人穴位,並掀開罩著客棧的大網,放少女出來。
唐尺吹了一聲口哨,蟲子大軍退得乾乾淨淨,她蹦蹦跳跳往外走,等走到路口,回身對花滿樓道,“我要回山谷了,你放心,不會叫蟲寶們害人的。”
花滿樓一怔,笑容溫暖和煦,“那麼祝姑娘一路順風。”
唐尺擺擺手,心情極好的蹦跳著離開,從背影看,就是一活潑單純的少女。兩個黑衣人跟在身後,不聲不響走著。
花滿樓也希望,她能永遠如此快活,不染血腥。
客棧上的大網也被收走,花滿樓進入廚房,找到一些乾淨的食物和水,還在後院發現了三匹馬,不由微微一笑。
這些顯然是唐尺故意留下來的,以償還他們死去的馬,是個細心周到的好姑娘。
洗乾淨鍋,生火做飯,不一會兒,陸小鳳出現在廚房門口,“嘖嘖嘖,花滿樓啊花滿樓,你竟然如此會哄小姑娘,這要是叫江湖人知道,溫文爾雅的花七公子,竟然如此討小姑娘喜歡,怕是我這江湖第一風流浪子的名號不保嘍。”
花滿樓微微一笑,“想來如此薛冰姑娘會很高興。”
“別別別,我投降還不成嘛,”陸小鳳無奈,太熟悉了就這點不好,花滿樓永遠知道怎麼拿捏他。
花滿樓也不和他耍嘴皮子,吩咐去打掃客房,自顧自忙起來。
這大概是他們此後一段時間,吃得最好一頓,住的最好一晚了。
陸小鳳伸了個懶腰,聽話的去收拾房間。
吃飽喝足,一晚上安穩過去。
清晨,陸小鳳打著哈欠,推開房門,立刻聞到了食物香味,花滿樓早已準備好,坐在廊下泡茶。
茶葉是粗茶,隨意炒制後,再曬一曬,沒祛除裡面澀味,苦味更是明顯,讓人喝了第一口,就不會想第二口。
但大清早聞到茶香,足以叫人心曠神怡。
“一晚上都是蟲子叫,虧你睡的著,”陸小鳳坐下,懶洋洋端起茶杯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陸小鳳可不怕苦,人生五味,他嘗過最極致的,其他苦也就不算什麼了。
和被朋友背叛那種酸澀苦悶相比,粗茶的苦也格外清香起來。
花滿樓微笑,“我以往也是伴著蟲鳴入眠。”
是的,有賴於過好的耳力,再寂靜的夜晚,聽在他耳中都是聲音此起彼伏,沒有安靜的時候。
這也正好,一個瞎子不喜歡黑暗,更不喜歡安靜的毫無聲息的黑暗。
蟲鳴鳥叫,人間煙火,都是他喜歡且需要的聲音。
昨晚的蟲子也不過多了點,密了點,並沒有太大區別。
陸小鳳咋舌,朝外看了一眼,嘀咕,“它們不會一直跟著我們吧?”
雖然是保護,可也實在叫人受不了,被蟲子大軍包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