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低嗚抽泣，“你快走吧，危險！”
陸小鳳嘆息，“我知道危險，但我的朋友有難，我又如何能逃呢？”
“原來，愛語姑娘是你的朋友啊，真幸運，”她喃喃，眼中流露出羨慕，以及求而不得的哀傷。
“你也是！”陸小鳳擲地有聲道。
沈落月錯愕抬頭，“什麼？”
“你也是我的朋友！”陸小鳳鄭重道。
沈落月不敢置信，“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陸小鳳笑著反問，“是怪你為了維護母親，故意陷害我，把我趕走？還是怪你被脅迫著與我作對？”
他搖了搖頭，伸出手，一點點抹去她的眼淚，聲音戲謔中暗含溫柔，“雖然我喜歡梨花帶雨的美人，可如果這美人是因為我哭，那就太煞風景了。我陸小鳳自認為風流不下流，是絕不會弄哭美人的。”
沈落月噗呲笑出聲，用手帕使勁擦眼淚，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們勢力很龐大，幾乎無孔不入，雲霓裳很忌憚他們，提都不敢提。”
“那他們如何威脅你殺人的？”陸小鳳道。
沈落月臉色一點點白下去，“雲霓裳一直在給我下毒，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毒，找大夫也無人認識。傍晚，我收到一張字條，和一瓶毒藥，讓我毒殺錢一文。”
陸小鳳皺眉，連忙把住她的脈搏，果然虛軟無力，跳動緩慢，卻又不似受傷或生病，看來真中毒了。
“走，我們找阿醜神醫，”陸小鳳沒有再追問，拉著她前往客院。
阿醜與俏木匠也沒有睡，正坐在院中看星星，見他們過來，不由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仔細把了把脈，得出結論，“這是一種提高練武資質的藥。”
陸小鳳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毒藥。”
“但和毒藥也差不多了，”阿醜道。
陸小鳳噎住，無奈地默默鼻子，討好道，“阿醜姑娘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阿醜白了他一眼，“是你太著急了。這麼說吧，這種藥物是激發人體潛能的，短時間內武功大成，但這是以生機為代價的，一旦服下，活不過三十歲。”
“什麼？”陸小鳳吃驚，“這不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某些殺手組織，訓練殺手的藥，配合那不眠不休的方法，短時間能速成，”阿醜肯定道。
想想也能理解，雲霓裳既然知道那種方式，還告訴了沈夫人，說明她必定十分了解。
只是沒想到，她會把這藥用在沈落月身上。
莫非她的想法與沈夫人一樣，提高沈落月資質，讓她短時間內學會破神劍譜？
如此一想，令人不寒而慄，這兩個女人，一個迫害者，一個受害者，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可我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練武資質依舊很差，”沈落月低下頭，面色淒涼。
“那是因為你從小就吃這藥，卻是一點一點增加的，藥完整吃完，才能看到效果。且每服用一次，便用大量珍貴的藥材養身體，補上激發潛能後的虧空，所以才沒有出問題，只是比平常人身體弱些。”阿醜解釋，“你大概是每次服藥後，都會虛弱幾天，所以猜出雲霓裳給你下藥吧？”
“是，我的身體總是反反覆覆變得虛弱，每次一虛弱，她就會命人給我熬藥膳，吃上幾個月，好不容易好了，隔一段時間，便又開始了。偏大夫看不出問題，只說我天生體弱，我也從未懷疑過。”沈落月低下頭。
也是因此，她才會覺得雲霓裳對她，雖然冷淡了些，有時候眼神會變得很奇怪，但對她的關愛做不了假。
如果不在意，又何必一直辛辛苦苦為她進補呢。
所以即便不情願，她也沒違背過母親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