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留下的, 還有剛剛留下的。
佐久早聖臣看得出來水谷羽京打磨的技術, 甚至身體上的肌肉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但是他們又怎麼和之前一樣呢?
原本和稻荷崎之間缺乏進攻配合的水谷羽京現在已經融入了稻荷崎之中, 可這種融化終究像是攪混了的水和油,無論在晃動中看起來多麼和諧,只需靜置幾秒,還是會分離。
佐久早聖臣看著水谷羽京,面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副蒼白的面具,看不出那張面具之下的其他情緒。
“你,不適合待在稻荷崎。”
這句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水谷羽京的耳朵裡,甚至周圍的其他人也清楚地聽到了這句話。
宮侑走到水谷羽京身前,擋在佐久早的面前, 冰冷地看著他。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吧, 聖臣醬。”
佐久早聽到了這麼噁心的稱呼卻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宮侑,並未理會他。
“佐久早。”飯綱掌出聲叫住了佐久早, 佐久早也沒在繼續站在網前。
但是那道視線還是留在了水谷羽京身上片刻,然後移開。
大耳練看向水谷羽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在意。
宮治沒有說話,平靜地看向水谷羽京。
接下來的最後幾分,井闥山的攔網和自由人一直在試圖針對尾白阿蘭,尾白阿蘭的進攻線基本屬於半殘的狀態,就算破開了攔網後排的防守也會將他的球墊起來。
因為阿蘭的速度問題,和宮侑無法打出甩開攔網的快攻,而水谷羽京在佐久早的高度活躍之下也沒有再跳起來過。
佐久早的扣球一次次朝著水谷羽京的方向扣下,不留任何餘地,不管佐久早是在前排還是在後排,不管水谷羽京是在前排還是後排。
那顆帶著旋轉的球總會降臨在他不得不伸手接下的地方。
砰。砰。砰。
木兔光太郎捂著臉,靠在赤葦的身上,不敢看場上的比賽,赤葦京治看著場上的比賽皺著眉。
場上綜合實力最高,無論是技術、速度還是頭腦,最高的人一定是佐久早聖臣和水谷羽京。
但是和佐久早那種無法忽視的主攻手不同,水谷羽京在場上的攻擊力好像並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驚豔的傢伙。
對於稻荷崎的16號,場外的普遍印象是他的發球很強,接球很厲害,可以和宮侑打出超快攻,那除了這些之外呢……
水谷羽京像是一支一人球隊一樣,無論是扣球,傳球還是託球,好像都能做得到,但當身邊有其他人時,水谷羽京就將自己擺在完整自己職責和分擔其他人重壓之上,可是他卻從沒接受過其他人的分擔。
像是孑然一身的刀客,也像是過度保護孩子的大人。
赤木路成下場和場外的角名倫太郎做交換,角名看出了赤木前輩的臉色並不好,站住了腳步,還是問了一句。
“赤木前輩,佐久早說了什麼。”
“他說,羽京不適合待在稻荷崎。”
角名緩緩轉過身,朝著場上跑去,搖晃的視線落在水谷羽京喘著粗氣的背影上。
至少學著依靠點別人啊……
赤木路成黑著一張臉看著場上的人,北信介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水谷羽京的方向。
“砰——”
佐久早的扣球在水谷羽京的手臂上彈開,尾白阿蘭差一點就接起這一球,可是地板上的汗水讓他的腳滑了一下。
球滾落到了無障礙區,輕悄悄的結束這一人,同時也結束這一局。
20:25
井闥山勝利。
拿著毛巾擦地的工作人員迅速上場,尾白阿蘭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帶著他回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