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羽京和影山的關係沒有摻雜太多的私人態度,好像說的每句話都是和排球有關,甚至在交談中發現兩個人都有寫排球日誌的習慣。
晚訓結束的時候,大家一起收拾場地,水谷羽京看到了影山的排球日誌,雖然字很醜,但是能看出來他很認真。
陪著赤木前輩他們幾個自由人聯絡了發球,又被影山抓著練習了這麼久,累得蹲在一邊的水谷羽京突然對影山飛雄產生了好奇。
“影山君,為什麼會在烏野?”
“?什麼意思?”影山看了看自己的排球日誌,然後合上筆蓋,捧起來翻了翻。
“影山很努力吧,手上的痕跡很重,大概訓練量也是別人的好幾倍吧,你完全能‘開花’,優秀的二傳手可是很受歡迎的啊。”
這樣的傢伙,應該會被不少學校搶來搶去吧,到高三成年的時候說不定直接就有職業球隊找過來商量著簽約了。
影山飛雄看著水谷羽京,眨了眨眼睛認真思考著,半晌才思考好應該怎樣告訴他。
“國中最後一場比賽,我作為二傳手失敗了,心儀的學校沒考上。”
水谷羽京聽著這簡簡單單的概括,陷入了沉默。
就像評價上輩子的自己“好不容易在排球上取得點成績的他轉眼就死翹翹了”一樣。
用寥寥幾句話代替了所有的努力,經歷的痛苦,將一個人的所有濃縮成骨骼和乾癟的皮囊。
二傳手的失敗是什麼?水谷羽京沒問,也許影山並不在意那些東西,可是談及別人過去不太愉快的經歷總歸是不太好的行為。
影山察覺到了水谷羽京的沉默,看著他詢問:“水谷,我看過你的比賽,和井闥山的那場,你很奇怪。”
“哪裡奇怪?”
“你扣球的聲音太悶了,咚咚的。”
“……影山,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也很奇怪啊。”
影山飛雄不理解過於情緒化的東西,他習慣於在球場上表達自己,以至於在生活中難以表達自己。
離開的時候,影山看著站起來的水谷羽京平靜地詢問:“明天可以一起訓練嗎?”
“可以。”
“可以把你的排球日誌借給我看看嗎?”
“……你有點蹬鼻子上臉了吧,影山!”
影山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水谷羽京對喜歡排球的單細胞生物沒有任何抵抗力,日向是,影山飛雄也是,哦,當然,宮侑那種單細胞除外。
“啊切切——”練習結束回去的宮侑在路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誰在說我壞話!”
晚上洗完澡, 影山飛雄來了,來拿水谷羽京的排球日誌。
宮侑和宮治一起和理石平介在打遊戲,角名看漫畫書, 赤木前輩和大耳前輩已經準備睡覺了。
影山敲了敲門,然後推開,十分有禮貌地說了一聲自己是來找水谷羽京的。
“哦, 影山,這裡。”
水谷羽京和北信介坐在一起看最近的體育新聞,恰好看到了羅梅羅的比賽。
影山飛雄忽略了其他人的打量, 乖乖地走到了水谷羽京附近, 盤腿坐下,看到了北信介很精神地問了聲好。
“有的地方我是用記號標註的, 看不懂的話之後可以來找我。”水谷羽京的字跡不比影山好看多少, 但好歹還算能看懂。
北信介看著影山飛雄,視線的餘光還看到了宮侑那張氣憤的臉。
宮侑哪裡知道羽京去找自由人訓練時和烏野的二傳手給勾搭一塊了, 還帶到了北學長面前。
宮侑順著床鋪爬到了聊天的三個人附近,坐在一邊看著影山飛雄。
影山也看了過去,看著對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