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記暴力重扣。
猯望看著那一球狠狠地咬著牙,手臂狠狠下壓,但是那一球的力道還是突破了他的防線,阿蘭看著從他手上彈開的球,心中大驚。
明明之前還碰不到……
場外的雲南惠介面無表情,視線投落在稻荷崎幾人身上,輕輕抿了一下嘴唇。
尾白阿蘭的球要慢一點起跳,水谷羽京的球要提前預測,猯望已經漸漸摸到針對尾白阿蘭的速度了,那水谷羽京就交給自己吧。
桐生八的發球被終結,同時第一局也結束了。
尾白阿蘭握緊雙拳,看臺上的觀眾沸騰著,明明贏下了第一局,他卻一點都沸騰不起來。
他現在才注意到狢坂的站位,簡直就是針對稻荷崎的進攻對角線的,猯望對自己,雲南惠介對羽京。
(二一營養液)
“給球我就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國中時輸給牛島的那場比賽嗎?好像是。
同伴在哭, 自己也在哭,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曾經說:“桐生八是日本第一王牌”的同伴在道歉, 他辜負了那份期待。
是他的錯,可是為什麼你要向我道歉呢?
為什麼要道歉?不要道歉……求你了……
桐生仰頭看著體育館高處的燈,眯著眼睛, 似乎這樣就能躲起來。
蝦夷田尚陽拍了拍臼利滿的肩膀,看向桐生,眼底帶著擔憂。
“抱歉, 我沒能接下來, 那個發球。”尾新春馬走到大家面前,彎腰道歉, 面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之色。
“春馬,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別太有負擔, 已經很厲害了,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本渡昂上前拍著尾新春馬的肩膀。
猯望感受著身邊沉重的氣氛,有些不舒坦,抓著自己的頭髮,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雲南惠介,示意他說點什麼。
雲南惠介沒理會猯望,只是看著桐生八,想看看一直沉默的他想說些什麼。
“不要道歉,還沒到那個時候不是嗎?等該道歉的時候, 再道歉吧。”
桐生深呼一口氣, 站起身,看著大家, 他是狢坂備受期待的王牌,壓力好大啊……
“說得對,這個時候說這些和生吃青花魚有什麼區別。”
“夠了,你別侮辱青花魚。”
臼利滿看著桐生,歪了歪腦袋,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阿八前輩是有什麼擔心的嗎?”
“我能有什麼好擔心的!”桐生八反駁道,繼續維持自己的穩重形象。
感受著周圍放鬆下來的氣氛,雲南惠介突然站了出來,不常說話的他這次毫不吝嗇自己的話語。
“能攔住,不管是尾白阿蘭還是水谷羽京都能攔住,大概已經摸清楚他們扣球的習慣了。”
猯望看著雲南惠介,眨了眨眼睛:“你一個人怎麼能攔住兩個?難道我不上場了嗎?”
雲南惠介直接給了抓住了他的頭髮,猯望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臉,氣憤這個傢伙怎麼又突然動手。
雲南惠介的臉色很難看,深深地皺著眉,雖然很不想說,雖然很不想承認……
“你是死的嗎?”不是還有你嗎?
猯望看著雲南惠介,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然後迅速鬆手,躲到了桐生身後,眼睛瞪得像銅鈴。
“阿八,完蛋了,惠介被鬼魂俯身了,怎麼辦?怎麼辦?”
“我……也不會驅鬼。”桐生把身後的猯望給拎了出來,然後看向雲南惠介。
惠介很聰明,而猯望在最後那一球明顯已經跟上尾白阿蘭的扣球節奏了。
“仔細說說吧。”
“最後那球,那個韭菜頭副攻看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