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惠介,纏人得要死,這麼有黏人的傢伙未來肯定被人甩。
對面的,都好煩人……
雲南惠介抬起手攏起自己的頭髮,突然一陣惡寒,汗水順著他的臉頰落到身上,然後消失在布料之中。
啊,好討厭,水谷羽京。
像野獸一樣,咬人疼得要死,扣球到現在還沒有疲軟的狀態,簡直就是怪獸級別的吧。
北信介站起身,呼吸還算平穩,他作為主攻手主要發揮的作用在防守上,不用經常跳躍為他節省了一部分體力,但是這樣下去,第三局大家可能都要費些力氣了。
要他說讓大家節省體力的話什麼的,北信介說不出來,因為他不認為節省體力能帶來什麼優勢。
現在這個時間,現在這個局勢,現在這個比分,沒有什麼比拿下第二局直接勝利更好的事情了。
北信介看向電子計分器,看著那即將進入二十分的比分,然後轉過頭看著大家的背影。
“這一局要拿下,不要進入第三局,盡全力進攻吧。”
宮侑的汗水流到眼睫上,他用衣服擦拭著,再次睜開眼時就聽到了北信介的聲音。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蔓延到全身,宮侑看向北信介,看著他那雙平靜的眼睛,眯起了眼睛。
這是命令吧。
狢坂是九州地區最有名的高校, 桐生八是備受關注的王牌人物。
稻荷崎是去年的優勝隊伍,甚至在ih奪冠之前一直是全國賽事的老牌強隊。
九刷美智子看著計分器上的比分,心臟跳動得過於雜亂。
不管是水谷羽京還是尾白阿蘭從未讓人覺得可怕過, 畢竟像這樣的強敵他們往年也遇到過不少,但稻荷崎的六個人站在球場上卻讓人覺得恐怖。
明明雲南惠介攔下了水谷羽京,猯望也攔下來的尾白阿蘭, 1號上場之後雙胞胎中的宮治下場,戰力上明顯是要弱上許多的。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宮侑第一次從水谷羽京的臉上看到猙獰, 那種懷抱著命懸一線決心向前的樣子就像是一針興奮劑打在眾人的心底。
他們不善於煽情, 不善於將心比心,也不善於在三年級最後得分一次比賽上承諾什麼。
但是他們都能感受到, 感受到一股決心。
最後一次的決心。
比分進入20分之後, 水谷羽京和雲南惠介再次輪轉到網前。
作為主攻手,偶爾幾次也會攔網產生畏懼的心理, 水谷羽京也不例外,但是他的畏懼並非對著雲南惠介。
綜合實力上來看,晝神幸郎應該是高中賽事中水平最高的攔網選手,雲南惠介與他相比要稍微差上一點,但是雲南惠介看起來要比晝神幸郎更得心應手。
水谷羽京不清楚自己被多少人研究過,去年ih的預選賽自己沒有參加,外界對自己更多是出於未知的狀態。
但從ih奪冠之後,自己怕是被人拿出來研究透了吧。
扣球的習慣、喜好、優點和缺點,全部都被拿出來研究透了。
雲南惠介看著水谷羽京的側影, 對方的身高體型和自己差不多,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剛剛, 這個傢伙變得越來越看不懂了。
雜亂無章,放肆隨意……讓人討厭。
“在狢坂攔網鉗制的情況下,稻荷崎前排的得分依舊很高,角名倫太郎的快攻總能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得分,尾白阿蘭頻繁採取後排進攻的方式和前排的水谷羽京對狢坂的攔網進行壓迫。”
“沒有看到稻荷崎的大家關於戰術進行過暫停或交流啊,二傳手宮侑在此時的隊伍中能如此靈巧自由地傳球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了。”
宮侑咬著牙,靈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