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角名還是需要適應,日向讓人覺得恐怖的大抵是他的體能和彈跳力,可影山飛雄則是一個真正的怪物。
阿蘭的後排進攻被影山單人給攔下來了,之後的發球局中影山所表現出來的姿態簡直就像王者降臨。
日向被激起的好勝心就像他的汗水一般溢位體外,亂七八糟地揮灑在場上。
但是他和影山的快攻也漸漸被稻荷崎的大家適應了。
日向的快攻力道並不大,一開始想著只要碰到就行的角名在後面的時候已經能完全攔下他們的配合了。
尾白阿蘭的漸漸發力,水谷羽京存在感十足的穿插進攻和誘餌策略,赤木路成和北信介組成的堅固地面防守。
稻荷崎,無懈可擊。
日向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從身上流淌下的汗水在這局比賽的白熱化時讓人感受到了異常。
理石平介作為關鍵發球員換下北信介進行發球,日向是防守的空隙,理石有充分的理由朝著他的方向發球。
第一球日向沒有接住,第二球日向沒有接穩,手臂觸碰到那顆球之後整個人好似沒站穩一般跌倒在地上。
影山用這球直接二次進攻,抓著前排的空隙拿下了這分。
水谷羽京雙手垂下,汗水順著他的眼皮落在睫毛上。
胸腔不可平復,心跳似乎還縈繞在耳邊,他抬起頭頭頂的燈光,閉上眼睛,等待著什麼。
哨聲吹響,日向被換了下去。
“一個一個的,今年是怎麼了,掃興死了……”
雖說已經是新一年的春天了, 但是一月初,東京的雪花依舊還是走走停停,不知懷抱著何種心情洋洋灑灑落在大地之上。
日向的狀態其實早早就顯現出了些許異樣。
菅原孝支看著躺在團被裡的日向, 臉頰上的紅暈蔓延到額頭,炙熱的溫度哪怕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
“昨天比完賽就一直興奮得不成樣子,和鷗臺的那場簡直像是要燃燒殆盡一樣……要是我早一點發現就好了。”
澤村大地看著身邊低下頭的菅原, 伸出手輕拍著他的背。
“別太自責,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料到,畢竟這傢伙平時就像個小怪獸一樣啊。”
澤村看著縮在被子裡戴著口罩睡著的日向, 語氣中帶著輕柔的安慰。
菅原孝支緊緊握著拳頭, 和澤村一起緩緩起身,最後看了日向一眼, 拉開門走了出去。
人們常說,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事實也確實如此, 只是對於他們來說,明天也好,意外也好,都已經到此為止了。
外面的天空漸漸陷入黑沉,水谷羽京披著厚實的衣服,戴著口罩站在走廊看著窗外的雪花。
“夏天的時候,公園裡總有小孩子朝著天上吹肥皂泡,隨風飄蕩,若隱若現的色彩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所以, 雪的反義詞是肥皂泡吧。”
水谷羽京百無聊賴地將手指抵在窗戶的玻璃上, 雪花擦著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稀碎。
北信介站在他身邊也看著外面的雪, 將懷裡的罐裝紅豆湯遞到了他的面前。
“單單看結果的話,肥皂泡總會破裂,雪花也總會融化,只是在他們消失之前總不會忘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