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東京他就顯得很奇怪,黑尾和木兔抓著兩個用關西腔腔調說話的外地人,一本正經地反駁:
“東京塔誒,周圍外國遊客很多的哦。”
“我們只是外地人,不是外國人,對東京塔沒什麼興趣地說……”
“外地人不是沒見過嗎,帶他們來看看,省得把鄉下的鐵塔認成東京塔。”
“我們還沒笨蛋到把鐵塔認成東京塔的地步。”
無視掉水谷羽京的吐槽,赤葦及時掰開了木兔的手把北信介拉到了自己和研磨身邊,省得被那兩個禍害。
被黑尾和木兔攬住的水谷羽京回頭望著三人,眼中含著希冀。
他只是一個脆弱的小男孩,誰來救救他啊。
“好好玩。”北信介笑著擺了擺手,赤葦也點了點頭,兩個人假裝什麼都沒感受到。
研磨移開視線,緩緩低頭,嘆息默唸:“阿門。”
黑尾伸出手把水谷羽京的腦袋給掰回來,指著前面笑得十分開心。
“羽京,木兔快看,我們快到了!”
“吼吼吼!來比賽吧,看誰先到!”
“輸的人要給另外兩個人當小弟!”
“我同意!”
黑尾咧嘴笑得陰險,木兔笑得兇狠,中間一言不發的水谷羽京面無表情。
原來這就是惡魔的笑容啊。
春高在1月9日結束, 比賽的最終結果透過社交媒體和新聞傳開了。
冠軍一林,亞軍稻荷崎,犬付東烏野為四強。
今年, 老牌強校烏野和黑馬一林成為了最矚目的存在。
一林那邊不清楚,但是烏野那邊水谷羽京一直在留意著。
影山飛雄在球場上的天才之姿吸引了無數人,和副攻手日向的配合讓人看到了影山身上更多奇蹟的色彩。
影山站在了聚光燈之下, 昔日的陰影由光推至他的身後,成為影子的一部分,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
發給日向的問候郵件, 在他們回到尼崎市的那天得到了回覆。
一如既往的語氣, 一如既往的感嘆號和符號笑臉。
看著熟悉的句尾,水谷羽京把手機扔到一邊的床上, 他躺在地毯上, 手邊放著一顆排球。
寒假已經完全過完了,回到尼崎市的時候, 稻荷崎高校的教學樓上掛著對男子排球部的祝詞。
只是由教練出面給排球部的成員們請了一天的假期。
但這一天似乎略顯無聊了,信介的父母來了,他也不好去隔壁打擾,只能自己一個人躺在家裡。
真是無聊至極。
水谷羽京爬起來,把手機又拿了起來,翻找著某人的郵箱。
打排球嗎?
宮侑接到水谷羽京的資訊時正在家裡看電視節目,面前擺著治捏的飯糰。
暖黃色的毛衣上是可愛的小豬圖案,只是宮侑那張臉卻和可愛完全不沾邊。
打。
來公園的體育館。
宮侑轉過頭,看向坐在餐桌上看食譜的宮治。
“治, 去打球嗎?”
“蠢豬, 你還真是一點都閒不住啊,你自己去吧。”
宮治單手撐著臉, 另一隻手翻動著手中的書,手邊放著吃了一半的布丁。
“不去就算了,我去。”
宮侑站起身,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弓著腰起身去樓上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