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水谷羽京,有些不情願地扔了一個過去。
“……前輩,排球部應該安排了自主訓練才對,你是在偷懶嗎?”
北說過的,這段時間因為三年級要退部的緣故,每天的晚訓改成了自主訓練,大家一般會出去跑步,但是眼前的這位學長完全不像是運動完的樣子。
角名移了移視線,看著眼前的排球場。
“這不就是排球場嗎?”角名伸出手指了指,關西腔調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總覺得莫名帶上了一股狡黠的意味。
水谷羽京保持沉默,已經確定這位就是來偷懶的,等遇到北信介他一定會告狀。
角名大抵是看出來水谷羽京在想什麼了,只是瞥了他一眼。
“你要打排球了嗎?”
水谷羽京在熟悉場地,熟悉場地的大小還有網的高度,即使他表現得並不明顯卻依舊還是讓角名看出來了。
“嗯,最近打算試試。”
水谷羽京踏出一步,站在場地之中,室外排球場的網已經陳舊了,高度也下降了不少。
聽到水谷羽京這麼說,角名就來興趣了。
“要不要來兩球?”
“……好。”
角名沒帶排球,但是附近的便利店裡有,他和便利店的老闆還算熟悉,可以借來用用。
排球的手感一般,但是能用。
水谷羽京山半身還穿著藏藍色的大衣,裡面套著學校的西裝,只能想把這兩件衣服脫了,動作才能伸展開來。
“你發球?”水谷羽京問了一句。
角名倫太郎眯了眯眼睛,將手中的排球扔了過去:“不,你先來。”
角名倫太郎很好奇,他的直覺究竟正不正確,眼前人的排球究竟是什麼樣的。
水谷羽京還穿著皮鞋,將毛衣馬甲領口處露出的襯衫釦子解開,肩胛處的束縛感徹底消失了。
“那我就來了。”
在冬日的院子裡,北信介和水谷羽京站在北宅的院子裡。
水谷羽京的上輩子,也就是他還叫做谷羽京的時候,從那個時候餵養住所附近的流浪貓就是他生活之中為數不多感到輕鬆的時候了。
和那些被人棄養或者由野貓誕生出來的貓咪一樣,他本身也是被拋棄之人。
北信介沒說錯,大人更重視結果,因為結果會帶來最明顯的利益。
以前的他也一樣在追求著結果。
那他的結果又是什麼呢?
是成為國青隊裡年紀最小最孤僻的選手?是成為奧運會上最耀眼的球星?……這些也只是過程而已。
朝著屬於谷羽京的時間線看向最後,最後的谷羽京,也就是三十六歲的谷羽京,他在排球之中的結果是什麼?
是無法忽視的傷病和體力下降,是無法喚醒的熱愛,是無法看清楚的未來,是戛然而止的生命q。
谷羽京是被淘汰的。
排球脫離手指時,那種熟悉的觸感似乎又將他拉到了過去的記憶之中,可是當水谷羽京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上了年紀教練失望的眼神,也是不是球迷難以置信的眼神……
古井無波的金色眼睛裡清清楚楚地映照著排球和水谷羽京的身影。
“不會後悔了麼?”
“我不會給自己後悔的機會的。”
未來,水谷羽京看不到,他懼怕無法預知的未來,在排球之中安全感始終是他缺少的東西。
但是……他可是活到三十六歲的大叔轉世啊,成年人的世界本來就是殘酷的,溫暖的生活就像是冬天的被窩讓他留戀,可當他看到春高上那些人的身影時即便是再溫暖的被窩也無法讓他再次入睡了。
北信介和水谷羽京面對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