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樓下還傳來了喇叭的聲音。
“喂——樓上的人聽著——快點下來,放下武器,不要傷害任何公民——”
聲音洪亮,在普通人聽來震懾力十足。在她們幾人聽來就挺煩的。
趁著他們一邊喊一邊往樓上走的時候,樓上四個人抓住最後時機,趁他們還沒上來,把想做的、該做的事情做了。
張勝男從頭到尾都對單人床那邊不感興趣,反而戴上手套,將鎖鏈旁邊掉落的針管收到了自己隨身帶著的無菌袋裡,裝完後又遞給了沈鈴蘭。
沈鈴蘭將它們連同槍支一起,放進自己包裡,再收進了自己的空間內。
而葉遊跟陸韶華在看那個洞口,洞口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跡,還掉落了衣服的線頭,很明顯,有人從這兒鑽下去了。
陸韶華從自己包裡掏出一根筆,將筆丟入洞中,沒想到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筆墜落的聲音。
“看來這個洞口是從五樓穿到一樓,很可能還從地底下不知道穿到哪個地方去。”
葉遊也說,“難不成那個瘋子從這裡下去了?那那個被抓進來的男人呢?難道也從這裡一起逃走了?”
四人心中都有不少疑問,但是已經無法一一查證了。
警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們的目光都從洞口移向了樓梯處。
這次行動一共出動了五個警察,他們全都將槍抬過肩,槍口分別瞄準了他們四人,一副隨手都能將他們槍斃的模樣。
“舉起手來!”為首的警察兩隻腳都踏上五樓後,率先朝他們吼道。
在屋裡的四個人都舉起了雙手。
“看著我們一步步從房間裡走出來。”
警察又朝著他們喝道。
那邊的葉遊一邊往外走一邊求饒,“誤會,都是誤會。我們算半個同行,這一次也有特殊原因才到這兒來的——”
可外面的警察卻沒給葉遊留下任何情面,一臉嚴肅地將槍口對準葉遊。
“你們這是擅闖民宅,可能還存在毀壞財務、盜竊等罪名,麻煩你們跟我回到局裡接受調查和審問。”
葉遊急得要命,非自局的人被帶回警局調查,那太丟人了。
他抓著為首的警察的手,問道,“你們頭子是誰?不是我喊你們來的嗎?你們不認識我?”
那個警察卻甩開了葉遊的手,說:“我們只是接到群眾舉報,說這裡有人擅闖民宅,還帶著武器。”
說完,他還看了看葉遊手裡的錘子。
但葉遊卻以為他在說沈鈴蘭,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沈鈴蘭,好在沈鈴蘭手上沒有槍,葉遊心想,只要沈鈴蘭不把包交出去,估計沒人想到她一個女孩子還持槍。
而沈鈴蘭根本沒把警察的話往自己身上想,她覺得警察說得話太站不住腳。
沒道理他們前腳剛踏進來,不到兩分鐘警察就到了。別墅這麼偏僻,只有踩著風火輪飛過來,才有這個出警速度。
什麼群眾舉報,分明是有內鬼。只是不知道那個內鬼,是護著五樓這個已經消失的瘋子,還是護著沈兆山。
警察將葉遊手裡的錘子收起來後,又注意到他們身後那個半米寬的洞口,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哪來的洞口?你們剛剛是想從這裡逃走嗎?”
“怎麼可能!”葉遊大叫道,“我們是來調查一個瘋——”
他的話沒說完,沈鈴蘭忽然往前走了半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父親包養了我的舍友,舍友跟我打電話哭訴,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所以我們才來的。”
這話讓為首的警察聽到沈鈴蘭的話,張大了嘴,還在腦子裡重新讀了一遍沈鈴蘭的話,好像一時半會兒不好消化一般。
眾人沉默的一瞬間,沈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