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臉委屈:“你這話說的,我又招你惹你了?我可什麼都沒幹吶,都罵過賀昌了,怎麼還罵我?”
“老賀頭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太太看見這爺倆就煩,“一個死釣魚佬天天盯著那水池子恨不能掉一噸花鰱,一個天天不著家,40來歲連媳婦都沒有,孤家寡人一個——好歹你養條狗也是呢,真要單一輩子啊?這都不是大齡青年了,這是大齡夕陽紅!”
“您這嘴可太損了啊,黃牌警告。”燕賀昌挑起一側眉,“誰說我沒有?”
“你有?你有個溜溜球有,我還不知道你呀,就嘴上逞能,你什麼時候動過真格?”
“這回真有。”又一條資訊進來,燕賀昌跟老太太沒時間多說,簡而言之,“您要真想見見,待會吃完飯可以去燕京報社給他送個雞湯,正好晚上他也不用在外頭買著吃,挺好的。先這樣,我這邊有電話,掛線了。”
“喂?喂?”老太太還沒問出來身高體重,燕賀昌就沒了動靜。
“哎你說這人——”燕女士跟老頭一攤手,“光說個燕京報社,讓我上哪找去?多大歲數,長頭髮短頭髮啊,人家姑娘姓什麼叫什麼?什麼職位負責什麼的?就說他不靠譜,跟你一個德行,你瞧瞧說個話顛三倒四,都不完全,他也就乾乾外交,但凡讓他當肯德基接線員,他都得把人家可樂送漏一杯不是。”
老爺子噗嗤樂出聲,在那哈哈哈哈哈,折服於老婆的語言魅力。
燕女士在他背上一拍:“吃飯吧你啊,我帶點吃的去瞅瞅。看你家燕賀昌這是找了個什麼天仙兒,還指使他老媽過去給人送飯,哼哼,美不死他呢。”
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棄,還是換了身漂亮衣裳,打了一大桶雞湯,這就開著大g走了。
另一頭,溫繞回到燕京報社剛好4:20。還有幾十分鐘下班,他手頭也沒東西,就隨便挑了本書來看,等向峰給他派任務。
熬到5點,其他人準時拎包去打卡。全靜靜手裡拿了一本歷史傳記上樓去找向峰,溫繞問過,不用他幫忙,這就站起來慢悠悠收拾桌上東西,準備下班。
下午發生那一出事,他心裡亂糟糟的。發了幾條資訊,燕賀昌沒回,估計在忙,溫繞知道他公事在身也不想給他添麻煩,讓他為自己的事操心,悶悶不樂把東西裝好,鋼筆,本子,翻譯詞典……
這頭正收拾著,門口有聲音,畫冊編輯問:“女士您找誰呀?我們這裡要下班了。”
對方說了幾句,小劉一聽是找向峰,這就指了條路,讓老太太進去上。
溫繞抬頭看一眼,挺時髦的一位女士,很漂亮,一頭大波浪卷挑染了亞麻灰色,耳垂掛著兩隻很有質感的小金屬圈,手腕上是一隻江詩丹頓,上面還疊了一副翡翠鐲子,挎了之波西米亞風格的手工編織包,高跟鞋少說七八厘米,走起來卻如履平地,口紅也是最新色號,配上那大氣明豔的五官,真是相當時尚了。
他沒見過非常美豔,而且五官如此英氣的女性,學校裡的銅陵師姐師妹大多青春可愛,燕京出版社的姐姐們又都知性文藝,像這樣一眼就很貴氣的女性,確實少見。
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多看一眼又一眼,心中畫了一個小問號,不知道這位女士找主編是來幹什麼?什麼來頭,幹什麼滴?
全靜靜拿了歷史傳記從樓上下來,草編的鞋子上掛了一圈流蘇,秋季氣溫剛好不冷不熱,她短髮上別了一支珍珠髮卡,臉上只塗了水乳,一條白色的素紋連衣裙穿在身上,遠遠看上去確實文靜又充滿學識。
燕女士那麼一上眼,以為全靜靜是燕賀昌那位女朋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你好。”
“您好。”全靜靜不知道燕女士來幹什麼的,禮貌笑笑,“您找誰?”
“哦,我過來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