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得不同了嗎?
“這怎麼可能……”
他走上前去,想要仔細檢查一下對方的身體。
這一舉動讓金髮主教猛地一縮,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到了站在床邊的銀髮騎士身後。
莫名其妙就被當成了人肉盾牌的沈莫玄:“……?”
主教的保鏢
見對方那抗拒又畏縮的模樣,裡德的動作一止,眉梢微挑。
“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尤里根本不敢看面前這個兇巴巴的紅髮騎士。
在他記憶中,柳德米拉也曾經說過這句話,緊接著那個女人會將衣服上取下的別針狠狠扎進他的大腿內側,然後喝令他不準告訴別人。
越是好看的美人,越是蛇蠍心腸。
他愈發瑟瑟發抖地躲在銀髮騎士的身後,不敢探出頭來。
裡德本來是不打算對他怎麼樣,但見他躲在道恩身後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頭火起,倒是真有幾分想要揍人的架勢。
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沈莫玄轉過身,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人,試圖說服他。
“尤里,裡德他只是想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他不會傷害你的。”
尤里抬起頭,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銀髮騎士,不僅沒有因此被安撫,反倒往他身後貼得更緊密了一點。
“呵,你以為躲在道恩身後就沒事了?”半精靈冷笑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把他拽出來。
“不要!不要!雷蒙德大人,求您救救我!”
尤里嚇得連連驚叫,裡德往哪邊來,他就往另一邊躲,兩人以沈莫玄為圓心來了個極限二人轉。
當這是老鷹捉小雞呢?
沈莫玄嘴角抽了抽,伸出手,制止了裡德的動作。
“算了,裡德。”
半精靈抬起眼簾,盯著面前的銀髮騎士,像是在看一塊好看卻不中用的木頭。
“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偏偏就不怕你?”
“……”沈莫玄不好解釋自己在意識海中做的那些事情,只能信口胡謅道,“大概是因為他醒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是我吧。”
“難不成那魔藥還能讓人產生印刻效應?”裡德語帶諷刺,“剛剛出生的小鴨才會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物體當做母親,亦步亦趨地跟著對方行動,你現在成了普林霍爾的鴨媽媽了?”
“……”
這古怪又形象的比喻讓沈莫玄表情微妙,腦海中不由幻視了一下鴨媽媽帶著一群小鴨子去散步的畫面。
如果把這個場景替換成自己和尤里……
嘶……接受不能。
他幽幽地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假說的半精靈,“……下次我會記得在他醒來之前叫你過來的。”
那普林霍爾豈不是會這樣黏上他?
裡德想象著普林霍爾拉著他的衣襬小鳥依人地躲在他身後的場景,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沈莫玄淡定地望著他,“現在你能知道我的感受了嗎?”
半精靈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銀髮騎士。
……
最終,裡德還是沒能對失憶的普林霍爾的身體進行檢查,乾脆選擇了眼不見為淨。
將普林霍爾交給其他兵士看守,兩人離開了地牢,來到了神殿後方的長廊上。
站崗的兵士扶著腰間的劍柄,朝著兩位騎士長恭敬行禮。
“雷蒙德大人,柏宜斯大人。”
在光明神殿中站崗的都是光耀騎士,沈莫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而一旁的裁決騎士長則習以為常地略過了他們。
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露臺上。
陽光從長廊外投進來,將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