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而是毫無遮掩的直接亮出了底牌,這令霍霆山心知他是真沒去過他父親口中的那個山洞。
霍霆山:“此事我已知曉,在探明事實前你無需理會你的那些叔伯。”
趙子堯大喜:“謝過大將軍。”
要事說完,趙子堯自覺退下。
裴鶯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也就比囡囡大一兩歲,如今卻要費盡心思為以後綢繆。
霍霆山見裴鶯一直望著趙子堯離開的方向,“夫人,趙家小子雙親亡故,且僅是商賈之子,不堪為婿。”
裴鶯大為震驚:“您在說什麼?”
霍霆山看著她睜得圓溜溜的眼,想起之前她和他為孟靈兒的約法三章,又補了句:“方才那番話並非我要干預令媛婚事,只是建議罷了。”
趙小子託了孟靈兒搭話,那小丫頭應了,說明她對趙小子的觀感不差。
她又是情竇初開之年,如今碰上個年紀相仿的小郎君,會生出點別樣心思也正常。
裴鶯紅唇張合,到底一言難盡。
她和他有代溝,這人根本沒覺得十五歲就成親有哪裡不妥。
也是,他和她隔著起碼兩千多年。
三年一個溝,他們間相距的溝溝都足夠修幾百條戰壕,若全部疊在一起,直接就是一條索馬利亞大海溝。
霍霆山眉心微蹙:“夫人為何露出如此神色?”
她如今看他這眼神,彷彿他多麼不可理喻。
裴鶯嘆氣說:“將軍您想得太遠了,息女如今才十五歲,在她十八之前,我都不打算考慮她婚配之事。”
裴鶯心裡悄悄說,如果女兒不想嫁人,那不嫁人也是可以的。
霍霆山難以理解,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不著急的母親。
好的小郎君和小娘子都需要搶,因此時下流行訂婚、指腹為婚,婚姻早早定下,一到年紀就成婚。
不過到底答應過她不干涉孟靈兒的婚事,且為了這等事和她吵也沒必要,霍霆山便不再多言。
離開主帳往外走出一段後,趙子堯仍有著恍惚。
他成功了。
雖然知曉鐵礦一出,霍幽州肯定會心動,但這過程順利的過分。霍幽州居然沒有懷疑他的話,還聽了後直接允了他。
腳步飄忽的走過一段後,趙子堯看到了吃完夕食後出來消食的孟靈兒。
“孟小娘子。”趙子堯喊。
孟靈兒扭頭,看到趙子堯,又見他來的方向:“趙郎君,你是見完將軍回來了嗎?”
趙子堯頷首,又對著孟靈兒一揖:“感謝孟小娘子幫忙搭橋引線,鄙人已得償所願。”
孟靈兒見他神色誠懇至極,不由耳尖微紅:“你這讓我怪心虛的,其實我只是和我孃親說了聲,讓她去給將軍說的。”
趙子堯愣住:“令堂?”
“對啊,她平日不時會和將軍一同用膳,我便讓她幫忙捎句話。”孟靈兒不覺得這有何說不得。
雖他不知母親如何辦到的,但如今她們是幽州軍之貴客是事實,受禮待。
趙子堯想起主帳中的那位夫人,當時他沒敢細看,只覺那位夫人聲音溫柔,氣質不俗,未曾想那竟是孟小娘子的母親。
趙子堯眼底劃過羨慕和惆悵。
那位夫人肯為女兒綢繆至此,一定是愛極了女兒,他也曾有那般愛他的雙親,可惜如今卻已天人永隔。
趙子堯正色:“煩請孟小娘子替鄙人轉告令堂,往後若有需要鄙人的地方,鄙人願效犬馬之勞。”
“哎,趙郎君你客氣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以三香縣為中心,幽州軍逐漸向外救災,後面又去了另一個縣,連同地方的冀州守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