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覺得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這樣有食慾些。
山清水秀,湖光靜謐,外加有美味,這個早晨倒是難得的愜意。
孟靈兒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位置空了,她最初以為裴鶯在帳外閒逛,但待她出了帳,遇到辛錦,卻發現辛錦也在找人。
孟靈兒錯愕:“我孃親去哪兒了?”
兩人面面相覷,擔心倒不太擔心,周圍都是幽州兵,不可能出事。
“陳校尉,你有看見我孃親嗎?”孟靈兒問陳淵。
陳淵:“之前看見了。”
孟靈兒聯想起剛剛偶然聽到一些幽州兵說大將軍回來,再琢磨了下陳淵這句話,不由心頭一跳:“我孃親如今和將軍一起嗎?”
陳淵面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聽了孟靈兒的話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孟靈兒奇異的居然明白了。
孃親真的和那人一起,他們去了何處?
孟靈兒在辰時的尾巴終於見到裴鶯了,她聽了水蘇的來報,匆匆出營帳,果真看見裴鶯了。
在她孃親的身後不遠,還有一道比她高大許多的身影。
孟靈兒仍有些怵霍霆山,下意識收斂了不少,只待裴鶯走近了,她才小聲問:“孃親,您去哪兒了?”
裴鶯:“在營地周圍隨處逛了逛。”
孟靈兒拉著裴鶯的手:“這附近都是山,有什好逛的。”
裴鶯想起初晨的那片湖,覺得還是有可取之處。
孟靈兒拉著人往帳內走:“孃親,我們去用早膳吧,今日早膳吃胡餅。”
裴鶯眼睫飛快眨兩下。
胡餅很好,可是她吃不下了。
“囡囡,我用過早膳了。”裴鶯到底說。
孟靈兒停下腳步,回頭看裴鶯,看了她半晌,又飛快往後掠過某處,臉色複雜。
莫名有種孃親要被搶走的感覺。
裴鶯是昨日午膳後出的城,今日午時不到,便乘馬車回城了。
回去的路上,裴鶯稍稍掀開一點幃簾,偷看這座經歷了一宿暴亂的城池。
今日的遠山郡要蕭條許多,不少百姓選擇閉門不出,某些膽大的將家中窗牗開啟少許,從窗內露出半張臉往外看。
城中已經經過打掃,未見屍首,但短時間似也不能完全收拾乾淨。斷掉的刀戟,破爛的衣布,還有東一隻西一隻的單履。
裴鶯將幃簾放下。
馬車一直行到州牧府的正院才停下,孟靈兒下來後見是正院,錯愕道:“怎的直接來正院了?”
駕車的衛兵說:“府門狼藉,怕沾汙二位的眼睛。”
正院坐落的位置並不靠外牆,香油罈子扔不過來,故而沒有被波及。
裴鶯下了馬車。
辛錦和水蘇將行囊搬回房間裡。
“孃親,您說那些個豪強他們……他們會如何?”孟靈兒問,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裴鶯看著垂著頭的女兒,只看到小姑娘黑乎乎的發頂,知道她其實想問華家。
“大概會被算賬吧。”裴鶯說。
現在主動權完全掌握在霍霆山手上,哪怕他想直接將人殺了,也並非不可。
但只是殺了,似乎效果小了些。
霍霆山需要民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