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今,是否確實不合適?”
“不合適,你那別穿得了。”裴鶯羞赧。
好心給他做條褲子,這人倒好,居然在這和她耍心眼。
這話剛出口,裴鶯就後悔了,因為她聽到耳旁傳來一聲低沉的笑:“好,就如夫人所言。”
醇厚的聲線中似帶著幾分剋制的微啞,他撥出的氣息落在她耳上,激起她後頸一小片雞皮疙瘩。
“不可!”裴鶯下意識按住他。
卻忘了如今她的手並非落在他系鞶帶的位置,這按下去,擁著她的男人氣息瞬間重了許多。
“夫人莫停,繼續。”
裴鶯原先只是面染紅暈,如今那抹鮮豔的顏色一路自臉頰蔓延到白皙的頸脖處,透出極豔的緋色。
“今日是四月十七,距離六月初八不足兩個月,按夫人那四捨五入之法,這兩個月歸零如何?”霍霆山低眸,看著眼前瑩白帶粉的耳廓,毫不猶豫地笑納了。
溼漉和不同尋常的熱意傳來,裴鶯眼瞳收緊,腰眼那處泛起一陣一陣的酥感。
“不,不可。”裴鶯側開頭。
這人瘋起來很是任性妄為,若今日應了他,破了之前的應下之事,說不準明日他還會再來,且有理有據說昨日已破例,應允之事按理說無需再遵守。
不成,絕對不成。
霍霆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真不可?”
“不可。”裴鶯堅定道。
他又和她說了幾句,但每此裴鶯的回答很堅定,兩個字,同樣的答案。
片刻後,耳旁有人嘆了口氣:“罷了,不可就不可,但此事因夫人而起,無論如何夫人都該度我一回。”
裴鶯被他帶著手慢慢動起來。
她給他縫的那條短褲最後慘不忍睹,她的手同樣遭了大罪。
事後,裴鶯拿著香皂在洗手,洗著洗著慢下來,“不對,此事怎就因我而起了?”
低眸看著通紅的手心,裴鶯懊悔道:“這傢伙壞透了。”
……
十日光陰如水流逝,悄無聲息,不知不覺,轉眼就來到了送嫁的這一日。
送嫁的前一日,裴鶯回到了裴府,晚上早早歇息,第二日天不亮就被辛錦叫了起來。
“夫人,已至寅時,該起了。”辛錦輕聲道。
裴鶯翻了個身,繼續睡。
辛錦又喊了兩回,裴鶯才緩緩坐起來,掩唇打了個小哈欠,“可是才寅時。”
寅時,半夜三點。
“夫人,送嫁定在巳時。”辛錦無奈道。
裴鶯是知曉的,不住嘆氣,“上回嫁人可沒這般早起。”
辛錦眉心跳了跳,低聲道:“夫人,往後這話慎言。”
裴鶯到底起床了。
大楚尚玄、紅二色,正式場合中的禮服也多用這二色。
介於是遠嫁,並非當日就入男方府中,因此裴鶯今日的嫁衣並非最隆重的,但衣裳依舊繁複得很,信期繡在衣襟和袖口盤踞,露出似燕的長尾紋路,寓意“忠可以寫意,信可以期遠”。
身著黑中揚紅的圓領襦裙的美婦人坐於榻上,兩側各是一個裴府尋來的巧手老媼。
“由老身為其梳妝送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