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州牧夫人。
兩人一同進了醫館。
外面的布衣在說小話。
“噯,裴夫人果真貌美至極。話說,霍幽州竟攜夫人來醫館,莫不是身體抱恙?”
“我覺得不是,他們方才的精氣神相當不錯,不似患疾之人。莫不是裴夫人慾求子?”
“你這呆子,求子之事肯定得秘密進行,且宣府中醫官不比外出求醫方便?依我看,霍幽州一定是攜夫人來體察民生。”
周圍人恍然大悟。
“你說得有理。”
“大概是了,霍幽州以前就不時會在郡中查民之需。”
……
裴鶯沒有直接要硝石,而是將硝石混在幾樣藥材之中。後面她和霍霆山一連去了幾家大醫館,買了不少藥材。
“夫人想在外用膳?”霍霆山見裴鶯看著食肆。
裴鶯搖頭,“非也。我只是想待冰製出來後,或許可賣一些給食肆。”
食肆裡放冰盆,再以小傭手動扇風,這空調不就有了。懼熱的食客一定會成為這些有“空調”的食肆的忠實簇擁者。
霍霆山想起府中的三個小輩,“其實在外用膳也並無不可。”
“今日不了,午時才殺了豬呢。”裴鶯拒絕。
霍霆山眉心動了動,最後沒說什麼。
兩人打道回府。
和今日午宴一般,晚宴在正廳用。不過比之午時,晚宴的案几上,除了一眾美味佳餚,還多了酒。
蒸餾出來的酒可自行兌度數,不過比起米酒,裴鶯更喜歡西域傳過來的葡萄酒。
月光杯是沒有了,白玉杯倒有一隻。
她和孟靈兒案上的皆是葡萄酒,他們父子三人喝的都是高度米酒。
待一壺酒盡,裴鶯忽然想起什麼,忙按住還想要抬手招女婢斟酒的霍霆山,“霍霆山,你不能再喝了。”
連名帶姓喊他,底下的霍氏兄弟同時轉頭。
上首的男人被連名帶姓的喊, 卻只是放下酒樽,面上也不見怒意:“夫人莫憂,我千杯不醉。”
“你以前喝的是清酒, 如今這些是蒸餾酒, 度數高得很, 如何能和清酒一樣。”裴鶯黛眉微擰。
霍霆山說起之前:“蒸餾酒出鍋那會兒我也飲了不少, 未見有醉意。”
裴鶯聽他這話,知他是還未死心, 乾脆不勸他了, “行, 那你喝吧。不過我不喜房中一股酒味, 你喝完那些酒後,煩請將軍今夜去書房將就一晚。”
霍霆山準備抬手喚女婢添酒的動作停住,“夫人何至於此?”
裴鶯不說話, 也不看他。
霍霆山看了她片刻, 輕嘖了聲, “行吧, 我也不差那幾口酒。”
他們兩人說話其實並未太大聲, 不過正廳也就他們五人,加之今晚是家宴,彼此擺案都較為靠近。
於是底下三人都聽到隻言片語,再結合上首之人的神態和動作, 基本猜了個大概。
霍明霽斂眸, 霍知章錯愕,而孟靈兒莫名不是很驚訝。
一頭黑豬一家五口只吃兩頓當然是吃不完的, 因此今日府中衛兵也有口福。
吃了一些,再分去一些, 但黑豬體型大,依舊有肉剩下。
“霍霆山,這肉如何儲存,放於地窖中嗎?”裴鶯問。
霍霆山說:“府中有數口深井專門用於儲存肉,未用完的肉通常是裝入吊籃內,再放進井中儲存。
裴鶯若有所思。
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深井的水溫會遠遠低於地表。但近水源的地方易有小蟲子繁衍,待冰塊製出來,還是將肉藏在冰中儲存妥當些。
膳罷。
裴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