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心,此戰必勝。”霍霆山給兔兒順毛似的捋了一下懷中人的背。
裴鶯眉心跳了跳,“驕兵必敗,你謹慎些。”
“夫人也懂驕兵必敗。”霍霆山悶笑了聲。
他的鼻息噴灑在她頸脖上,癢癢的,裴鶯抬手推他,“熱,你過去一點。”
霍霆山握住她手腕,語氣尋常,“夫人今夜上藥否?”
裴鶯卻敏銳地從他這話裡聽出別的意思。
沒上藥,那就是好全了。
於是裴鶯說上了。
“昨夜有些情難自制,辛苦夫人了,我看看那處還紅腫否。”霍霆山手往下。
裴鶯聽到那句“辛苦夫人”,還以為這人良心發現,結果後面還有一句。
“霍霆山,你……”裴鶯面紅耳赤。
帳內昏暗,在這犄角形成暗影。身形魁梧的男人退至床尾,面朝裴鶯,將她的雙腿分別架在自己的腰側。
“你我已是夫妻,何須害羞。”霍霆山手上動作不停。
裴鶯感覺腿一涼,腿想收闔已是不成,後面感覺小褲也除了下來。她眼角餘光瞥見旁邊還有個錦巾小軟枕,忙將之拿過來。
霍霆山伸手探了探,感覺似乎沒今早的紅腫了,抬眸正欲和裴鶯說,卻見她拿了個小錦枕撘在自己臉上。
眼不見為淨。
他輕笑了聲,“夫人時常說自己和雙十小娘子沒得比,我瞧著是無二區別。”
“你快走開,我要睡覺了。”裴鶯囫圇將小褲拉好。
霍霆山重新躺下,順手將人再次撈過,察覺到懷裡人不安分後,又順了把她的後背,“今日不動你,但若夫人扭來扭去,扭出火來,那就說不準了。”
裴鶯不滿道:“可是熱,你一靠過來,我感覺我貼著個火炕,哪有人夏日還睡火炕的。”
霍霆山鬆開了些,“夫人口中的製冰需耗時幾多?”
裴鶯:“一兩個時辰即可。”
說起製冰,裴鶯有了理由,“今日還未有冰,你我挨著實在熱,等明日吧。”
好說歹說,裴鶯總算讓某個大型火炕挪開了,沒有了過於灼人的熱源,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她睡著了,她身旁的男人卻還未。
自從她住進來後,主屋裡多了一股淡淡的甜香,那陣香氣充盈著屋中的每一角,將這間樸素又冷硬的屋子悄悄變得柔軟。
霍霆山聽著身旁逐漸均勻的呼吸聲,一瞬不瞬地看著頂上的羅帳。
趙天子山陵崩……
許久後,男人撥出一口濁氣,緩緩闔上眼睛。
裴鶯醒來時,身側無人,霍霆山躺的地方早已是一片冰涼。
裴鶯暗自感嘆,從某種程度而言,他真是個卷王。
睡得晚,起得早,時常不是在兵營就是在書房,且似乎也無午休的習慣。
“夫人。”聽到裡面的動靜,辛錦上前。
等裴鶯用完早膳,她去了主院的庭院中,讓衛兵將昨日買的東西盡數搬來。
硝石合計有兩袋子,皆是從藥鋪買的,而從藥鋪內採買的硝石為塊狀,一塊一塊,裴鶯將硝石倒入石臼裡,用石杵將硝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