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鶯還想說他兩句,但這時他已覆下。
一如既往霸道的吻,是那種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的強勢,狂風暴雨,攻池掠地。
裴鶯逐漸暈乎乎,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有點缺氧,遂用手撓了他的背一下。
霍霆山稍稍撐起身,凝視著面前雙頰暈粉的美婦人。
她骨架小,穿上衣裳曼妙婀娜、玲瓏有致,褪了衣裳後上手探才會探出明顯的肉感,雪白粉膩,彷彿稍用些力就會陷進去。
某些時候,他會覺得自己觸上了一團奶糕,撫著撫著就化了。
“啪嗒。”
魚鰾被微拉開又收攏後,已到了該到的地方。
箍著美婦人的細腰,霍霆山猛地沉下。
……
裴鶯入住州牧府以後,辛錦守夜比以前少了許多,皆因主院裡不止她一個女婢,還有兩個女婢,一個叫花楹,另一個叫麥冬。
辛錦正常歇下,不過睡了許久忽然想去茅房,又從榻上起身。
院中女婢的茅房在另一側的角落,辛錦半夜起夜,見花楹坐在一旁,手支著腦袋在打瞌睡。
州牧府主屋內用的都是夜明珠,將燈罩拉落即可滅光。此時房內一片漆黑,但細聽之下,能聽見屋中傳來些聲響。
支離破碎的哭腔,還有細碎不成調的零星幾句話。聲音其實不大,然而深夜寂靜裡,那聲音容易被風悄悄送入耳中。
主子們還未歇息。
辛錦去完茅房回來,看見花楹對她招手,她走過去,壓低聲音問,“何事?”
花楹小聲問,話說的隱晦:“主子們一般何時會安寢?”
她在主院中伺候多年,但以前主院只住著大將軍一人,旁人不得入內,因此她所知的時間都很規律。
辛錦思索片刻,最後搖頭,“說不準,有時早些,有時會遲些。”
花楹追問,“最早是何時?”
辛錦:“子時。”
……
屋內。
掛在玉鉤上的兩面羅紗已墜下,遮住了帳內的風光。
裴鶯不久前翻了個身,如今趴在錦被上。
她看到距她不遠、靠近榻外那側的位置有一塊大片的深色,知曉那是方才霍霆山換魚鰾時,舊的那個沒顧及,不慎掉了下來。
這床被子不能要了。
發散的思緒止於狂風暴雨再次來襲。裴鶯的大腿不住痙攣,那一刻彷彿長弓繃緊,腿彎都繃出一條流暢的弧度。
在風雨中,那如幼枝的軟腰顫得厲害,堪堪要往邊上溜時,重新被一隻深色的大掌箍住。
裴鶯吸著氣,身上泛著大片的緋紅,眼睛潤潤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低聲和他商量不要那般急。
過往那麼多回,那人都不聽,裴鶯以為今天他依舊會惡劣地將之當耳旁風,但沒想到他狠狠地衝了幾下後,真就緩了下來。
慢條斯理,輕攏慢捻抹復挑。
裴鶯第一回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好似有看不見的小羽毛在輕掃,難耐的感覺如潮般蔓開,在筋骨裡變成了說不出的癢意。
“霍霆山。”裴鶯撓了他一下。
他低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