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武南然,“南然,我們也去狩獵吧。”
聊也和她們聊過了,既然如此,她也去狩獵不過分吧。
武南然無異議。
於是等裴鶯再回來,便告知貴婦們她也要去狩獵,貴婦們面面相覷。
北地的民風彪悍,女郎狩獵自然也有,不過到了她們這個年紀,兒女都大了,早已不騎馬。
不過亦有人例外。
“狩獵好,裴夫人我和您一道去。說起來我上回狩獵還是兩年前,當時和我家趙郎同往,那會兒我運氣不錯,獵了只狐狸。”說話的是趙家的夫人林畫屏。
裴鶯笑著說好,“不過我初學箭術不久,準頭一般。”
箭術是學騎馬時順帶學的,上的霍氏速成班,說“準頭一般”已是自行拔高水平。
林畫屏笑道,“州牧夫人真是謙虛。”
裴鶯:“……”
武南然給裴鶯挑了一匹溫順的紅棗馬,裴鶯上了馬後,和林畫屏一同驅馬入林。
叢林茂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林畫屏:“聽聞夫人您去過不少地方,冀州、幷州和北地都去過,真令人羨慕,不像我,嫁入趙家後,便從未離開後玄菟郡”
“外面漸亂了,玄菟郡安逸,在此地待著也不錯。”裴鶯說。
此番隨行的人算不得多,加上衛兵十來人罷了。
前些天下了雪,馬蹄緩步行走時聲音不大,在逐漸深入時,裴鶯聽到了林中深處傳來的談話聲。
“……表姐遠嫁了荊州刺史么子,聽聞那邊和益州打起來了,也不知表姐如今如何。”
“噓!別說了,這話題有些危險,你莫要忘了父親叮囑,此番來冬狩是禁止提及政事的。”
“這應該也不算政事吧。”
“界線頗為模糊,但還是小心為上,既然霍幽州禁提政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也是。”
裴鶯愣住。
禁提政事,為何?是朝中出了什麼事嗎……
裴鶯心頭疑雲重重, 但此事不好對外人說,只能將之暫且壓在心裡。
她還想繼續聽,看能否收集更多的資訊, 然而此時林中深處傳來一道怒氣衝衝的虎嘯。
“吼——!”
飛雀驚起, 林葉顫抖, 葉上的雪簌簌的掉下來。
裴鶯驚愕地看著林中深處, “竟真有虎……”
林畫屏稍愣過後大喜,“裴夫人, 我們過去看看吧。”
裴鶯心想北地果然民風彪悍, 這聽聞虎嘯不是避讓, 居然是看熱鬧。
大概是捕捉到裴鶯那一絲遲疑, 林畫屏安慰道:“且不說霍幽州帶了不少人,單是大將軍之能整個幽州有目共睹,您安心便是。”
裴鶯半點沒被安慰到。
幽州地處以北, 這一帶老虎都是東北虎, 野生的成年雄虎的體重能達到三百斤, 雌虎體型偏輕, 但也能長到兩百五斤。
這一爪子下去, 堅硬如樹枝都能輕鬆撓斷,更別說血肉之軀了。
裴鶯回頭看了眼她身後跟著的十來個衛兵,人不算少了,“行, 那就過去瞧瞧。”
前往叢林深處的途中, 裴鶯遇到了從其他方向趕來的小郎君。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還有人在賭那隻大蟲是雌是雄。
看見裴鶯, 小郎君們忙收起嬉笑,向裴鶯見禮。>>
“州牧夫人。”
“州牧夫人。”
他們馬匹後掛了不少獵物, 有山雞,有狍子,還有一個少年郎的馬後竟掛了頭氣絕的野豬。
裴鶯感嘆,“江山代有才人出,幽州少年郎未來可期。”
小郎君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