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俘虜被帶到了溶洞邊,由十來條獵犬相繼聞嗅,再各自發散。
“烏雲,加把勁兒,要是找到人了,回去賞你大塊肉吃。”沙英搓搓手臂。他在溶洞裡待了幾個時辰,這破地方還怪冷的。
“汪汪。”烏雲叫了兩聲,在一直行到水道邊時,陡然再次狂吠起來。
沙英顧不上搓手了,他仔細盯著水面再看。水道還是原先的模樣,流水潺潺,看不出什麼。
“下去再尋一遍。”沙英不敢掉以輕心。
“噗通、噗通。”黑甲騎相繼入水。
沙英本以為這回又會竹籃打水,萬萬沒想到水面立馬湧動起不尋常的漣漪,瞧著是很快有人冒頭。
“嘩啦——”有黑騎甲出水了,“沙屯長,這水下邊角有一處暗道!”
“暗道?”沙英大驚,又忙遣來幾個水性上佳的,“下面有暗道,你們三個下去瞧瞧。”
三人領命。
沙英在岸邊焦急地等待著。
北地不如南方多江河,軍中旱鴨子一抓一大把,這熟悉水性的還真無多少。
時間慢慢過去。
“怎的還不上來,莫不是出事了吧?”沙英眉間擰出一道深深的摺痕。
他們下去許久了,久到遠遠超過憋氣的時間,尋常情況估計淹死了。但不至於吧,水下尋不到人上來便是,何至於搭上自己的性命?
許久以後,“嘩啦”一聲響,之前的黑甲騎冒頭了。
那士兵連臉也顧不上抹,驚喜道:“沙屯長,尋著了!”
他旁邊相繼有兩人出水,那兩人共同拽著一具屍體,正是那個之前逃了的司州兵。
“暗道裡有乾坤?”沙英驚詫。
那黑甲騎頷首說,“水道之下有一短小的暗道,過了暗道以後是另一方類似這般的小天地,只不過那處只有約莫兩室大,這人方才就是躲在那裡。若非從暗道而過入內搜尋,還真找不著他。”
沙英聞言大呼驚奇,但後面回想又覺得合情合理。
這大洞穴內錯綜複雜,石柱聳立成牆比比皆是,天然形成的,誰曉得牆和牆之間是否空心。
“幹得好,總算尋到了,收兵!”沙英鬆了一口氣。
人尋到,總算能交差了。
回去時,他看見過大江和他身後的一個衛兵一人拎了一麻袋。麻袋面上有稜角頂起,瞧著像裡面裝了石頭。
沙英好奇道:“你這是帶了些石頭回去?這些是主母白日要的那些石柱否,可之前不是已運了些回軍營,難不成不夠?”
過大江笑道:“非也。這裡的都是水玉,大將軍要的。”
沙英愣住,“大將軍?”
“正是。”過大江頷首,“先前我回軍營將俘虜帶過來給烏雲它們認,恰好碰見大將軍在審訊,我順勢彙報近況。大將軍得知洞穴內有水玉後,命我尋些漂亮的回去,還吩咐此事莫告訴主母。我估摸著他多半是想給主母做首飾,畢竟水玉價比黃金還高,聽聞長安貴婦有不少奉水玉為心頭好。此事為機密,你切記莫要在主母面前透露。”
沙英面色古怪。
說起來,他那裡還藏了幾袋主母讓保密的水玉呢。
沙英回去找到霍霆山交差時, 後者在軍營外扣押“獵戶”的小駐點,剛好結束審訊。
“大將軍,人找到了。”沙英拖著屍首過來, “這賊子透過水下的暗道藏進了另一處與大洞穴隔絕的小洞, 在裡頭躲了數個時辰, 估計期間還幾番溜出來偷窺過, 真是叫弟兄們好生難尋。”
霍霆山目光掃過,那人身上穿著的確實是之前那幾名俘虜的同款服飾, “辦得不錯。”
沙英迅速往霍霆山身後看了眼。這裡並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