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鶯:“看條件。尋常來說是新的婚房和車,男方給彩禮,也就是聘禮,女方帶嫁妝。條件好的,給小家庭備的銀錢和房車會多些;條件差的,父母提供不了多少資助,小夫妻便可能租房成婚,彩禮和嫁妝都無,只出兩個人。”
裴鶯依稀記得曾有個裸婚為題材的電視劇,還因此掀起過一陣裸婚狂潮,還未攢下積蓄的小年輕匆匆成婚,在出租屋裡緊巴巴的孕育下一代。
旁人的行為不好評價,但她當時心想,她絕不會讓女兒進入沒有任何物質基礎的婚姻。
現在……
物質是不用愁了,愁其他的。
不知曉裴鶯不知不覺思緒飄遠了,霍霆山問:“當時夫人成婚時,你那個前夫準備了何物?”
他的目光還在單子上,彷彿這一句是隨口說的。
裴鶯還在走神,等他說完片刻,她才後知後覺這人方才好像說話了。
但具體說的什麼,她沒聽清。
“什麼?”裴鶯問。
霍霆山抬眸,認真看了她兩眼,然後很無奈的發現她懵懵的,眼裡是真切的困惑,方才是真的沒聽清,而不是打算混過去。
男人僅停頓了瞬息,便將方才的話重複了遍,最後還添了句:“莫不是此事不能說?”
裴鶯這回聽清楚了,但被他問得哽住,她下意識壓低了眼簾,目光落在右手的那條他親手雕了水晶胖兔子的珠鏈上。
當初他贈她水晶手鍊時,他提過一嘴喬聞所贈之禮。不過他那時問的是,對方是否給她做過首飾。
後世送的婚慶金首飾基本都是在金店買的,極少自己diy,她當時說並無,而後送禮這個話題暫且被打住。
怎的現在又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裴鶯在他眼中看到了少許執拗。
他是真想知曉。
裴鶯無奈道:“不是不能說。只是放於如今,對你而言不值一提。”
喬聞是醫生,父母也是醫護工作者。她在大學裡當老師,家中從商做生意,生意雖不能說風生水起,但讓一家人活得滋潤不成問題,這樣的結合條件不算差。
不過……
裴鶯抬頭瞅了瞅面前男人。
這人放在近代去,妥妥就一大軍閥。若再往前挪的現代,就是兼任四個省的省長、省委書記,外加省級的軍區總司令。
自古民不與官鬥,沒得比。
但霍霆山卻說,“是否不值一提,夫人說了不算。”
裴鶯:“……”
裴鶯拗不過他,只能道:“房舍兩套,馬車兩臺,金飾五件,外加……”
她在心裡換算了下物價,“外加十兩銀子。”
最後的“十兩銀子”一出,她便看見他勾起嘴角,有輕嘲也有不屑,然後他還要點評一句:“夫人那個前夫甚是吝嗇。”
裴鶯:“……”
本來想說她在後世也就是個普通布衣,尋常人家這般的聘禮已是不錯。但又想起這人有時特別斤斤計較,裴鶯默默把話給咽回去了。
行吧,就這樣。
趕緊到此為止,莫要再發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