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幾個士兵收拾了殘局,抓住了鮮血淋漓的臻陽王。
宋儒書逐步而來,只看到地上一片鮮紅和狼狽的臻陽王。聽聞長駙馬消失多日被臻陽王護送回來,宋儒書就覺得不對勁,火急火燎趕過來,卻只是看到了……
他忽而覺得嘴角有些僵硬,再也笑不起來。
冬日還暖陽,只是寒風刺骨,這太陽……冰冷、無情。沒有溫度的照在那翠綠之上,也怪不得……那如玉的人,也失了體溫。
他……來晚了。
君焱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那周身沉悶的氣息,震懾於人。長公主已經暈了過去,仍幾個宮婢攙扶著,還不肯離開,小聲抽泣,淚不能停。
“子……子虛……”虛弱無力的呼喊,長公主玉臂一垂,嚇到了幾個膽小的宮婢,“長公主!長公主!”
君焱好似才聽到有人叫喚,癲狂步伐左右搖擺,快步走到長公主之前,接過懷中一探鼻息……竟連手也顫抖起來。
“宋儒書!宋儒書!”狂怒著的獅子,悲鳴的孤狼。“滾過來!”
“皇姐?皇姐!”
宋儒書快步跑去,只是……已經停了心跳的人怎麼能活?
蘇蕭去了,長公主也……仙逝了。
……
國葬,舉國上下一片沉悶,就連天氣也是灰濛濛的氣息。對外,君焱只說二者神仙眷侶,為國捐軀。可宋儒書分明看到,君焱對著蘇蕭的屍體發呆了許久。
或許,聖上與他一樣,對於子虛的感情……都是特殊的。
摸摸心口,宋儒書好似連嘆氣的力氣也沒有了,想到那一身青衫碧玉,心上如同巨石壓著,喉嚨好似含著黃連。
為何一人去了,一人還要獨活?
……
“放、輕鬆……”眉眼如畫間,唇齒相依。
“我……”明明自己已經站不穩,單薄的身子壓在他身上,那酒香竟也讓他沉醉……“我來教你怎樣親……吻。”
也許他也同子虛一起醉了,這般逾越的舉動,他卻沒有推開子虛……
心不自覺加快許多,他安靜閉上眼,任他索取。
“張嘴,乖……”
“放鬆,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
子虛啊……那天晚上,你是否知道,那人就是我?
眼眶溼潤間,宋儒書嚥下唾沫,只是喉嚨苦澀得很,動一動,也是鼻酸得讓人想要流淚。
因為事後羞於啟齒,他不過用了一些忘憂迷香……可是現在,他後悔了。子虛,你能否……記起我?
如今只剩他一人,獨自思量,獨自回想。
罷了,罷了。
只當他也曾中了醉生夢死。
“宋御醫,這當歸……加多了一錢。”身旁小廝小心翼翼看著宋儒書,生怕宋儒書一個不高興。
不都說宋御醫笑如陽春三月,溫潤謙和,可是他進來太醫院已經一月有餘,卻怎麼也沒見過宋御醫的笑容?
莫非傳言有誤?
“你來吧。”宋儒書難得開口,也許是太久沒有說話,就連聲音都嘶啞許多。
小廝一頓凌亂,他來……他他他、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