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巫婆給我的藥水……”安妮唯唯諾諾，倒不是她不想低頭伏小，可是眼前這個鮫人會的東西太多了。而希裡又這麼喜歡她，安妮第一次覺得魚生之艱難。
“我用我美妙的歌聲和她交換，給我能夠讓尾巴變成雙腿的藥水……”安妮把一部分事實也說出來，不過她還是耍了個小心眼，沒有說出那種藥水的副作用，就是用雙腿走路，每走一步就如同踩在鋼刀之上十分疼痛。
安妮覺得，蘇眉肯定也想變成人類。
蘇眉的確想變成人類，但是如果真的沒辦法她也不強求，她的重點是在海巫婆上，對藥水沒什麼興趣。
“海巫婆？”蘇眉挑挑眉，看向安妮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所想，她也不點破，假裝對變成人類十分感興趣。“藥水還有嗎？”
“沒有了，我都喝完了！”安妮連忙搖頭。
“哦。”蘇眉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換了個目標，“那海巫婆長什麼樣？”
“她渾身都是用黑色的布遮擋起來，尾巴上帶著黑霧，看不清模樣。”安妮眨著眼睛乖巧地回答。對於蘇眉她很害怕，對於海巫婆她更害怕。
海巫婆是父親和姐姐從小到大一直告誡她不要去接近的邪惡巫婆，可是海巫婆那裡的確有很多神秘又奇妙的魔法藥水，所以她才會冒險和海巫婆交換。
蘇眉皺了皺眉，看起來這個海巫婆把自己的身體都包裹得很完美，可是就算是巫婆也用不了這麼神秘吧？
不是很理解海巫婆的打扮是為了什麼，可能這是……這個世界的風俗人情？
“那你對海巫婆瞭解多少？”蘇眉又問。
安妮瑟縮了一下身體，“父親和姐姐們都說海巫婆非常邪惡，小時候我不聽話，父親就會嚇我，海巫婆最喜歡吃掉不聽話孩子的靈魂……”
蘇眉：“……”沒想到海里也會有這種大灰狼來了的故事。還有呢？
“我……我去交換藥水的時候覺得海巫婆好像沒有這麼壞，她只是拿走我的聲音而已，可是假若我變回人魚，我還是能夠說話呀……”安妮抿著唇有些疑惑，“這麼看起來，好像海巫婆什麼也沒有拿走……”
“是嗎？”蘇眉也覺得奇怪，湊近了安妮仔細觀察，發覺她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你唱歌試試。”蘇眉忽然說道。
“唱、唱歌？”安妮不是很理解蘇眉什麼意思。
蘇眉點頭，“唱你最喜歡的歌，我不信海巫婆會無緣無故無償幫助你。”
安妮心有疑慮，比起對海巫婆的畏懼，她更討厭蘇眉搶走了希裡，所以蘇眉在詆譭海巫婆是不可能真心幫她變成人類的時候，她就偏偏不相信。
“你是壞人，我憑什麼相信你！”安妮賭氣道，“海巫婆雖然看起來詭異，但是她卻能遵守約定拿出藥水，才不像你，把希裡搶走，又用繩索來捆綁我！”
蘇眉：“……”跟智障說話好睏難。
“是哦，既然我是壞人，那我豈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了？”蘇眉眼珠子一轉，邪邪一笑，看起來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十更，別問我為什麼忽然更新一萬，可能我被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