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大樓裡,她一個女人在裡頭晃悠,肯定會有些慎得慌。
蔣怡感謝了老師傅的好意提醒,但是依舊堅持要進樓一觀。
老師傅看她還挺倔,便囑咐說,這樓裡常用的辦公室,其他樓層都能看,唯獨十三、十四樓,蔣怡不能去參觀。
老師傅煞有介事的湊到蔣怡的耳朵旁邊,跟她說那兩層樓是以前的研究室,據說裡頭出過事,死過不少人,不乾淨,有髒東西出沒。這工業園區整個給廢了,就是應為那兩層樓裡的事情。
蔣怡心裡一緊,她十分清楚那兩層樓的情況,因為那便是她曾經工作“戰鬥”過的地方。當年蔣怡主要在十三樓的科研中心實驗室裡從事科研工作;而各株病毒的樣本則都冷藏在十四樓的冰窖冷庫裡。蔣怡就是想混進十四樓的冷藏室取出其中的“永生4號”病毒。
但是老師傅居然說十三、十四號樓不能進,這叫她心裡一驚。
蔣怡想了想,問那老師傅,既然那兩層樓不能進,那是封起來了還是怎麼著?另外,既然那兩層樓裡不乾淨,老師傅自己就不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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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傅笑著告訴蔣怡,一開始他剛來這上班的時候也害怕。原本不想來的,奈何家裡經濟上實在拮据,有三個兒子要結婚,家裡實在沒錢。他和老伴老兩口都出來找事兒做。就想給兒子們攢點老婆本。
老師傅年紀大了,找工作不易,只能幹些看門把風的事兒。
原本這樣的工作,社會上也多得是,但是其他的公司、單位,像這樣的事兒工資都低得很。唯獨這家人途生物技術公司。以前出過事,沒人願意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公司又不肯將這大樓給賣了。所以必須請人看著,這工資就開得高了。
老師傅看在錢的份上,硬著頭皮就來了。
到這兒之後,剛開始一個月心裡戰戰兢兢的,特別是上樓巡視的時候,特別害怕。簡直是度日如年。
但是除了十三、十四樓不用去看以外,其他樓層每天坐著電梯巡視一次。另外還有三個一起值班的同伴搭夥,每兩人一組輪班。工作輕鬆自在。也從沒出過事兒。
長久以來,他們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過。
這麼輕鬆自在又來錢的事兒,到哪兒找?所以老師傅第二個月拿了第一個月的薪水以後,嘴巴都樂開了花。比他三個兒子裡賺得最多的那個還多。他都想把自己兒子再拉進來入夥,可惜另外三個值班的傢伙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捨不得離開這值班的崗位。公司又不想多招人,老頭子也就只能算了。家裡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值班,也好得很。
至於那出事的十三、十四樓,老師傅說公司特意交代過他們,不用管,說是裡頭有人值班。不過老師傅一直覺著奇怪,這十三、十四樓從來沒見有人進出。怎麼會有人值班?
他們四個也曾在喝多了酒的時候,撞著膽子的想趁著大白天正中午去那兩層樓看看究竟,但是可惜他們根本進不了門。那十三樓的玻璃鋼門並沒有鎖。只是安裝了一個特殊裝置控制門的開關。四個值班的擺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咋開門,所以他們試過幾次之後,也就放棄了去這兩層樓看看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值班過日子。
只是老師傅還是一直不明白,既然上頭說了這兩層樓裡有值班的人。那裡頭值班的人是怎麼進出的?難不成那人不用吃喝拉撒,一直在那兒值班不用出來?還是說那兩層樓裡。其實請的是小鬼兒在值班?
不理解歸不理解,瞎想的事情想過也就算了,老師傅也沒那閒工夫去細究這怪事,日久天長,只管著自己上班下班領薪水就完了。
蔣怡聽了老師傅的介紹,心裡有了底,知道他說的特殊裝置,就是指紋金鑰門控。但是也不知道那門控裝置還有用沒有,更不知道自己的指紋還有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