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月陷入故事無法自拔,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我爸的賠償款有多少?!”
虞霜瞥了她一眼,輕笑一聲。
“別想了,跟你也沒關係。我把一大半都捐給村子做建設了,剩下的剛好夠我很快樂的生活到養老。”
楊曉月:!!!
攤上這麼個媽,她真的,要哭死…
“沒想到這麼快就轉運了,還得是你太奶保佑啊。別廢話了,趕緊收拾東西,去後面那個山頭祭拜你太奶。”
楊曉月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摧殘,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被鍛鍊起來了。
沒傷感一陣子,就手頭麻利的開始收拾祭祖的東西。
先前虞霜已經將路況打聽清楚了。
兩人剛出院子便跑來了個小屁孩兒,吃著虞霜饋贈的糖果,熱情的給她們帶路。
後山一片荒地,雜草橫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不仔細看幾乎看不清有墳堆。
仔細一看確實有好幾個突。
楊曉月愣愣的問了一句。
“媽?哪個是我太爺太奶的墳?”
虞霜隨手一指。
“就那兩個吧。”
楊曉月頗為無語。
怎麼感覺老媽太過隨便了,她是不是被誆騙了?
“媽,你確定嗎?”
虞霜板起臉:
“你太奶親自給我託的夢,還能有假?還不趕緊去收拾收拾。”
“我一個人?”
虞霜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你一個人,我姓虞,你才是楊家後人。”
楊曉月認命的拿著鐮刀開始除草。
第一次幹這種活,笨手笨腳的,搗鼓了半天也沒割下幾根雜草來。
一旁的小屁孩兒看不下去了,擼起袖子就去拿鐮刀。
“小月姐,我來幫你。”
然後在楊曉月目瞪口呆中,小屁孩熟練地將墳前一片空地割了出來。
楊曉月豎起大拇指。
“張娃子,真厲害!”
張娃子被誇得一臉驕傲,說自己經常割草,已經習慣了。
話匣子開啟了,就說起了自己熟練的其他技能。
比如洗衣做飯,幾乎家裡的活他都能幹。
虞霜也毫不吝嗇誇他厲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某人。
彷彿在說,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某人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和眼前這個小孩比起來,她的童年算是幸運的了。
不對,楊曉月頓時挺起腰板。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讀書。你在家裡幹這麼多活,浪費了你這麼多學習時間,以後考不上大學怎麼辦?”
張娃子神情落寞,聲音低弱可聞:
“我沒讀書了…”
“啊?”
楊曉月難以置信:“你這麼小就不讀書了?”
張娃子的頭更低了些:
“家裡窮…這學期就輟學了…我還有弟弟妹妹要養…”
楊曉月張了張嘴,將再窮不能窮教育這種話吞回了肚子裡。
她從小到大都過得那麼窮了,卻還能上得起大學。
像這個孩子的家庭,連個小學都上不起,又該窮到何種地步?
“弟弟妹妹為什麼要你一個孩子來養?家裡大人呢?”
然後得知小男孩父母都出意外走了,爺爺奶奶身體也不好,供不起他們三個。
楊曉月代入了一下,已經覺得自己實在幸運。
她至少有一個為了她打三份工、不辭辛勞的媽?
情到深處,她看向一旁老媽,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