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漫不經心地將腿伸向蘇幼魚,端起香茗,輕抿了一口,和聲細語地說,“那就勞煩蘇師妹了。”
“不麻煩不麻煩,替師兄舒緩疲勞,是師妹的榮幸。”
蘇幼魚捋著齊胸襦裙,跪坐在秦軒的身旁。
也不在乎陳凡的目光,契合竅穴,無所不用其極的,在替秦軒放鬆著腿部肌肉。
那諂媚的模樣,好似青樓裡面的花魁,遇見了財大氣粗的金主。
咯吱!
見到這一幕,陳凡一口牙齒,險些咬得崩碎。
他是對蘇幼魚不滿,不滿其膽小怕事的性格。
可其身份,在整個冥月皇朝,都是舉足輕重。
乃是冥月七珠當中的第六人。
得到女皇陛下的口諭,前來瑤池聖地,輔助他奪得純質凰炎。
不對他巧令聲色也就罷了,如今居然對秦軒,如此的卑微。
她不在乎自己的顏面,難道連冥月皇朝的身份,都渾然不顧了?!
“蘇幼魚,你好好瞧瞧,你自己在做什麼!”
陳凡怒而出聲,痛心疾首地望著宛如丫鬟似的蘇幼魚,“你是冥月七珠,是冥月皇朝最為璀璨的七顆明珠之一,如今這般不顧臉面地討好秦軒,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蘇幼魚直翻白眼,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這般的羞辱,“你懂什麼?我這叫同門情義深重,秦軒師兄疲憊我便替他解乏,待我在帝落之地遇到危險,師兄再出手相救,合情合理。”
“冥月七珠的稱號,再珍貴,還能有自己的小命珍貴?”
“這稱號本就是有心之人按在我頭上的,要是你想,我讓給你就是了。”
開口閉口就是冥月七珠。
搞得她現在一出手,對面都知道她的底細。
曉得她身懷冥皇鍾,一直無法殺敵於不備。
感覺到自己過於憤怒,手裡的氣力,有些失控,蘇幼魚連忙抬眸,望向秦軒,訕笑地道,“師兄,這力氣,可還行?”
秦軒不在意地抬了抬手。
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凡,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戲謔。
可以稱得上是挑釁。
他就是故意為之。
就是想要看著陳凡和蘇幼魚內訌。
兩人越敵對,對他而言,好處越是豐厚!
陳凡遙指著秦軒的鼻子,怒聲呵斥,“你好好地看看他此時的表情,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彷彿是騎在我冥月皇朝的頭頂,你此舉,讓我冥月皇朝,顏面盡失!”
蘇幼魚憤懣的胸前一陣波瀾壯闊,那襦裙,彷彿承受了無法承載之厚重,呼之欲出。
在秦軒的視角,愈發的能夠清晰瞧見,那嫩滑的白皙,有白色的浪花,層疊。
蘇幼魚不甘示弱地反駁,“我給師兄捏個腿,就讓冥月皇朝蒙羞了,那你這位準聖中期的聖子,輸給天人境一重的師兄,不更是讓冥月皇朝顏面掃地?”
“我們只是同出自冥月皇朝,不是什麼情深義重的道友,我要做什麼,關你屁事?”
“哦,就因為那杯茶不是替你端的,見到我討好秦軒師兄,你心裡生氣,就開始指責我,罵我了?”
“分明是你自己心裡氣不過,為什麼每次一遇到事情,你非得站在大義的角度上,一通振振有詞的指責?”
蘇幼魚最瞧不上的就是陳凡這點。
總覺得自己有理。
別人只要跟他反駁,他就覺得一定是別人的錯。
從來不會去思考自己的原因。
以前,陳凡是聖子,天賦驚人,實力超凡,無人能夠反駁。
可現在,這個聖子,都已經讓天人境一重的秦軒給擊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