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神色匆匆地往家趕去,心中暗自思忖著:如今這何鋒可是堂堂公安局的局長啊!劉海中的做法真是明智之舉,自己確實得趕緊備些厚禮送去,如此一來,往後也算有個強硬的後臺可以依靠了。
旁人或許不知,但許大茂心裡可跟明鏡似的。當年他下鄉那會兒,總有那麼幾個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時常找他討要保護費。雖說每次數額不大,可對許大茂而言,這就如同眼中釘一般讓他難受不已。
若是能夠成功攀附上何鋒這位公安局局長作為自己的靠山,再請他派遣幾位公安局的同志來給自己撐腰壯膽,那些個小混混怕是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吧。
此時,婁曉娥正瞧著許大茂在那兒自言自語、神情古怪,不禁嗔怪道:“許大茂,早跟你說過別輕易與人打賭,瞧瞧這下可好,一下子就輸掉了整整十塊錢!你在這兒發什麼愣呢?”
經婁曉娥這麼一提醒,許大茂猛地回過神來,目光急切地望向她說道:“婁曉娥,你爹當初給你的那個花瓶放哪兒啦?反正擱家裡也沒啥用處,你趕快拿出來給我,我好拿去送給何鋒。”
儘管許大茂對於那個花瓶的價值一無所知,但婁曉娥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呢!然而,她深知這些事情絕對不能向許大茂透露半句,因為一旦讓許大茂瞭解到婁家如今的真實狀況,那麼婁家恐怕就會徹底失去一切。
於是,婁曉娥默默地起身走向放置花瓶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將其取來,然後輕輕地交到了許大茂手中。之後,她輕聲問道:“大茂,你覺得人家何鋒會喜歡這個嗎?”
許大茂凝視著婁曉娥,緩緩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哎呀,你呀,真是糊塗啦!你想想看,現如今何鋒可是堂堂公安局的局長啊,他哪裡會缺錢花呢?像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所欠缺的恰恰就是這類稀奇古怪、與眾不同的玩意兒。所以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我敢打包票,這花瓶何鋒肯定會喜歡得不得了!”
聽完許大茂這番話後,婁曉娥依舊沉默不語。不過在她內心深處倒是覺得,如果能給這個花瓶找到一個真心喜愛它的主人,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許大茂心中暗自思忖著,並未急著將那花瓶拿出門去。他不緊不慢地揹著雙手,緩緩踱步而出。畢竟,他此刻尚不清楚何鋒是否已經歸來。若是冒然帶著花瓶現身,萬一撞上主人,那場面可就有些尷尬了。
而另一邊的劉海中心裡卻懊惱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今日會如此倒黴。頭一回精心準備好禮物要送給何鋒,偏偏就被易中海撞個正著;這第二回呢,又讓許大茂給瞅見了。真是時運不濟啊!思來想去,劉海中覺著還是先出去探探情況比較妥當,非得確認何鋒已經回來了才行。於是,他抬腿邁步出了門。
誰知剛一踏出門口,迎面便撞見了同樣往外走來的許大茂。只見許大茂滿臉笑容地朝著劉海中快步走來,並開口說道:“喲呵,一大爺,您咋不在屋裡待著呢?這會兒跑出來幹啥呀,莫不是有啥要緊事兒不成?”
劉海中見狀,連忙擠出一絲笑意,應道:“嗨,我就是在家裡呆得煩悶,想出來隨便走走,透透氣兒,倒也沒啥正事兒。難不成你也是出來閒逛的麼?”
實際上,兩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彼此都清楚對方此番出門的真正目的,但誰都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故而,他們只是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隨後便默契地不再多言,各自心懷鬼胎地繼續朝前走去。
何鋒對四合院裡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然不知曉。他心裡認定秦淮茹如今的遭遇完全是她自食惡果、咎由自取所致。而對於何雨柱是否能領會自己的一番苦心,他倒是覺得無所謂了,畢竟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跟何雨柱講得清清楚楚,接下來的路怎麼走那都是何雨柱自己的選擇,與他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