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香菸吸了一口之後,學著電影裡面的警察,“眉頭緊皺,神情嚴肅”的樣子,還來回走了兩步才問道:“我們隊員在草穀場,發現大量互毆械鬥的痕跡,還死了不少人,是怎麼回事啊?”
劉松濤用眼睛偷瞄了幾人,看見李燁穿著的白大褂,又看了看王梅腰間的手槍,更加認定了,這是警察的法醫和刑警。
張戈不催促,也不解釋,只是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你應該知道,我黨一直秉承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劉松濤嘴角打著哆嗦的解釋:“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
同志,這都是劉青山的老婆,一切起因都是她……”
說完,指了指地上被肢解的喪屍。
“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吃完晚飯,劉青山的老婆,跟她的婆婆吵架,咬死了她的婆婆,被劉青山和幾個在他家打牌的人給摁住了。
然後,村長和我們得知了,打電話報警。
但是沒打通,打了很多次,都是電話佔線。
沒過多久,村裡又出現咬人的事情,村裡年紀最大的,快九十歲的老姑婆也咬傷了人。
一開始,村長以為是狂犬病,打電話縣裡衛生局,縣裡也沒人接,打派出所也沒人接,全是佔線。
最後,村長就召集我們開會,商量這事兒該怎麼辦。
誰知道……誰知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劉松濤臉上出現驚恐的神情。
,!
張戈沒有催促,從煙盒中拿出一根菸,點燃之後,遞給了劉松濤。
對方顯然不會抽菸,又由於驚嚇過度,吸得太猛,來不及吐出,煙都從鼻孔裡冒出來了,沒抽兩口,就被嗆得眼淚鼻涕橫流。
也許是這麼一折騰,分散了劉松濤的注意力,恐懼感沒那麼強烈了,就繼續說道:“誰知道,商量商量著,人群裡面也出現了咬人的情況。
而且越來越多人瘋了,根本拉不住。
那些人咬中就不鬆口了,還專門咬脖子,大腿這種出血多的地方,一口下去,想止血都止不住!
更恐怖的是,他們不像狂犬病那樣只咬人,他們還吸血!
警察同志,真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就亂咬人,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我們實在是太害怕,拉又拉不住,警告又不聽,不得已才還手的!”
張戈沉吟了一下,疑惑了:“那你們怎麼把人打死的,兇器是什麼?
你們開會還帶傢伙嗎?”
劉松濤又開始哆嗦起來,聲音也開始顫抖:“草穀場是幹活的地方,我們平時丟在那裡的農具不少。
這些年大夥都賺了點錢,不像以前把東西捂得那麼死,啥東西都藏著掖著。
一些木製的農具不值錢,草穀場平時存放了不少,像耙子,木揚叉,扁擔這樣的,一般懶得拿來拿去的,就丟在各家自己的草垛旁邊。
這樣用的時候方便,丟了也不心疼。
只有鋤頭,鐵鍬這樣的鐵農具,我們才會帶回家。
開會的時候,發現有更多人變得吸血,我們警告了又警告之後,那些人還是像我們撲過來,我們只能拿傢伙跟他們打起來了。
他們好恐怖的!
就跟瘋了一樣,根本不怕疼,打折了手,打斷了腿,還是向我們撲過來,爬過來……
後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打腦袋有用。
我們當時也被嚇傻了,沒想那麼多,就朝腦袋……”
張戈聽著入神,沒注意煙都已經燒到了手指處,被燙到手,驚醒之後,連忙丟掉手裡的香菸。
他發現之前的判斷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