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是要往死裡卷,捲到現在以為很卷的小年輕們,要懷疑人生的。
果然!
老人家講述了當年開墾,在糧食產量不高的年代,要想增產,只能開墾荒山,帶著幾百人,幾個月就硬生生挖平了一座山。
現在的馬家村,實際上就是當年把山挖平了,聯通起來的。
否則,馬家村的各個村落之間,想串個門,是要翻山越嶺的。
有了地還不夠,華中、華南是水稻為主,農田還要引水灌溉,於是幾個大隊一合計,自發上報,發動上千人修水庫!
水庫修了,又要修溝渠。
溝渠修了,第二年搶著用水,差點打起來,於是秋收之後,又修水庫。
據說那一年,他和很多人都沒回家,睡在工地,醒了就去用鋤頭挖堤壩,用肩膀挑黃土,用木頭夯地基。
於是,其他大隊也跟著修水庫,j縣兩年就多了好幾個水庫,保證了幾十年的農田灌溉。
隨著老人的講述,張戈眼角有些溼潤。
不經歷那個年代,永遠不知道當年祖輩是怎麼熬過來的,也不會懂他們沒有機械,是怎麼完成如今動輒投資過億,還耗時日久的工程的。
相比某些機械工程的糟糕質量,必須承認當年的老一輩,用鋤頭和扁擔挖出來的水庫,更加耐用,一直到了今天,沒有鋼筋混凝土的夯土堤壩,依舊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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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戈和老人家在互吹,一旁的孫嘉陵看著彙報,卻頭疼不已。
他正好聽到老人家說到水庫,連忙上前:“村長,您說江邊馬家村也是用水庫的水,那是不是馬家村都是?”
老人家微笑的回應:“當然是啊,不然還能從哪兒弄水?
你這個當官的,肯定沒下過鄉。
看見村頭的三米多寬的溝渠了嗎?
我們以前叫‘港’,一直從j縣地勢最高的幾個村,越過大半個縣,流過我們村,據說後續還會流向好幾個縣,聯通了小半個hb省呢。
這可是更大的工程,好幾個縣合夥開工,發生了很多故事。
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們講講,當年各個縣是怎麼扯皮的,可有意思了。
有的縣人少,是真的拿不出人手。
於是,縣長就當場耍賴,把自己的頭放到會議桌上,說他是縣長,管十萬人,打個折,把他算進去,多算一千人頭就行……”
被老人調笑,孫嘉陵也沒聽出來,急忙打斷老人家講故事:“你們不是從長江取水?”
江邊馬家村離長江如此之近,不過幾里路,是個人都以為他們是從長江取水灌溉,怎麼可能會想到,他們也要用水庫的水呢?
老人家一臉的愕然:“別說現在機械化,從長江抽水的成本,抽兩次的油錢,都夠家裡幾畝地的收成了,誰用得起啊。
那水庫裡的水,直接導進來就行,又不花一分錢。
誰那麼傻,放著水庫的水不用,從長江抽水?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算成本的嗎?
再說了,沒修三峽大壩之前,我們這些住在江邊的人,都恨不得把長江的堤壩修到天上去,就怕哪天垮堤,所有人都要遭殃。
解放前,搞封建迷信,它不發威,村裡每年還得去拜謝它,誰哪敢動龍王爺的水啊?”
孫嘉陵尷尬一笑,他當然不懂農業成本計算,更不知道解放前祭拜龍王的事情。
張戈知道孫嘉陵的打算,問出了關鍵:“馬家村的用水是……?”
老人家語氣有些不善,絲毫不掩飾憤怒:“灌溉的水,我們都是跟地勢高的那幾個村商量,看哪些村子也著急用水,就一起用。
想想這事兒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