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心頭窒息的疼痛,他想上去把還剩一口氣的戰友奪回來,他還沒死啊!
但是他的腳跟灌了鉛一樣,走不過去,他知道,這是他們的任務,就是他們都死了,任務也不能失敗。
灑下血淚,他咬了咬牙,嘶吼,“走!”
恩格王子中了槍,已經昏迷,必須有一個健康的人揹著他,隊友都受了傷,只有他沒有,他是最合適的人,是最合適走的人。
眼眶含淚,實際上時間只過去了一兩秒,他轉身離開。
他聽見身後如注的槍聲和炮火聲,還有隊友喊叫的聲音。
安初到的正是時候,來不及去解決敵人,她讓小四去了,地上一個面容稚嫩的戰士胸膛上都是血洞,子彈深深鑲嵌進他身體裡,氣若游絲,嘴裡不斷冒著血液。
他的戰友在不遠處,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驚了驚,再一看她的外貌,不像國人。
“不行,是誤入的普通人,我們要救她。”
戰友拉住說話的人,“不能去,會死的。”
“不去難道看著她死嗎?”
那人甩開他,“你腿受傷了,我去。”
我去!!剛開始說要救安初的人一把拉他沒拉住,眼睜睜看著不讓他救人的人自己衝出去。
令他奇怪的是,對面的槍聲好像停了。
安初正在保住稚嫩戰士的性命,看他隊友衝出來,阻止,“等等,你別碰他,他現在還不能動。”
想要救安初的那名戰士困惑起來,“你…… ”
安初沒看他,全程低著頭,“沒事,國的人已經解決了,讓你的隊友出來吧,我給他們看看傷,順便去找你們隊長。”
恩格王子受傷也挺重,可能會死。
小四悄無聲息出現在安初背後,那群國的人是她解決的,槍打不痛她,只有衣服破破爛爛,但這足夠讓她鬱悶。
那戰士茫然眨眼,槍聲沒了?國的人真的被解決了?
直到眼睜睜看見安初手下的人有了氣息,他才瞪大眼睛,將所有隊友喊出來。
安初邊用治癒力量癒合他的內臟,邊取出子彈,總共取出二十幾個子彈頭,這孩子還是命大,留下那麼一口氣,等到了她來。
等她把所有傷口修復好,對方在她手下昏睡過去,這一覺估計要睡很久。
“那個,小武沒事了嗎?”問話的人一臉恍惚,悲痛中帶著不敢相信。
安初看他腿上在流血,十幾個人就沒有一個完整無傷的,安初招招手,“你們一個一個過來,我給你們看看。”
十幾分鍾後,所有人張大嘴,這個看看,就是完全治好啊?連個傷疤都沒有剩下?
安初指了指地上躺的人,“這個你們誰背上,我們要離開這裡。”
十幾個人二話不說,自己的戰友怎麼會不樂意背呢。
最開始要救安初的那個戰士開口,“您,謝謝您,小武他才十八歲,是特招進來的,他爸爸就是為國犧牲的,要是他也走了,那……”
那曾經作為妻子送走丈夫,現在又要作為母親送走自己的兒子,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何其殘忍。
安初看了看那張稚嫩的臉,“他很優秀。”如果不是足夠優秀,絕對沒有機會參與這樣的任務。
戰士笑了,語氣裡充滿自豪,“不錯,小武可聰明瞭,其實他應該去讀大學,他考上了最好的學校,但是就想去軍隊。”
優秀的人做什麼都是優秀的,安初深以為然。
“沒關係,他以後會順遂的。”安初目光淡然而柔和,語氣肯定,事實上,這也確實是真的。
沒有受傷的眾人比筋疲力盡揹著恩格王子跑的隊長更快,加上他的位置在安初眼裡幾乎透明,從近路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