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但我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這兩天時間裡，你們要儘可能多地去感受這座山，感受山上的一切。” 範書遇聽完以後心裡沒什麼感覺，但他忽然覺得右側的視線變得有些耐人尋味。 於是範書遇看過去。 竇章此刻正在盯著他。 “你看我做什麼？”範書遇下意識地伸手，“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竇章答得快，“我看你好看。” 範書遇輕飄飄地橫了他一眼。 “你兩嘀嘀咕咕什麼呢？”莫嵐又咳嗽了兩聲，“還不趕緊的！” 範書遇抬腳就走，竇章緊隨其後，只是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被藏在林子裡的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莫嵐見他們看得認真，於是也推著輪椅走過去：“稀奇吧？那是村子裡村民們搭建的溫室大棚。” “看上去費了不少功夫吧。”竇章手捏著下巴，仔細端詳，“這玩意安裝的還是當下最先進的溫控系統，村子裡有駭客？” “駭客當然是有。但排名沒有你高。” 莫嵐忽然想起了個話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精神體是你父親給你的，對麼？” “對。”竇章回頭看著莫老，他身形高挑，在白茫茫的雪地裡格外挺拔。 “庸城駭客精神體的頂配啊。”莫嵐喃喃，目光空濛，“這東西恐怕是從世心塔帶出來的。” “所以你下山以後務必小心，像上次那樣在邊界線亮出底牌的事情，別再做了。太危險。”莫嵐皺眉嚴肅。 範書遇聽得心一縮，他簡單設想了一下後果，發現這個底牌還真不能隨便亮。 “竇章。”範書遇忽然開口。 身邊的人於是看過來。 “你之前說，你父親兩次主動找你，一次是把精神體交給了你，一次是阻止你參加駭客大賽。”範書遇回憶起兩人之前的對話，“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有吧。”竇章眼眸動了動，表情看上去雲淡風輕，甚至笑，“他說，讓我無論如何不要出頭冒尖，特別是，不要妄想拿駭客大賽的何等年少輕狂，先是被眾人輕視，認為他一個學都沒上過的流浪兒，怎麼可能拿到駭客證書，結果他不僅拿到了，還解開了母腦程式碼。 後是名動四方，在那一季的駭客大賽上一騎絕塵，從倒數蹭蹭蹭往上，堪堪爬到了報名的機構老闆已經嚇得屁滾尿流，連夜搬家，徹底退出這個行業，從此不碰駭客的活了。 因為他被好多人嘲諷，說他不識貨，於是老闆灰頭土臉，沒顏面繼續開機構。 竇良輝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這麼說。 範書遇也笑：“為什麼？” “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但是越發有意思起來。 “具體我也不瞭解。”竇章思索，“或許之後會知道的。” 範書遇又問：“那你真的只是挑眉。 他目光興味盎然起來，裡面帶著一層揶揄： “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不該止步在明顯就是在挑逗他。 雖然範書遇覺得挑逗這個詞的意味有點過於深長了，但確實是挑逗。 沒別的詞能更好地形容竇章這個混蛋了。 範書遇習慣被人恭恭敬敬地尊稱尊待，遇上個非得壓他一頭的，乾脆擺爛： “對。在我的心裡你是最強的。” 他原封不動地把竇章曾經說過的話又丟還回去。 面前人沒有露出想象中氣急敗壞的表情，而是居然一怔，眼睛眨得飛快，不自然地伸手捂著自己後脖頸轉移了視線，半天才支支吾吾： “我放水了。” 這麼多年竇章都沒和別人提過此事，連面對林為洵他都閉口不談，這會兒範書遇一句話把他的處心積慮都給勾了出來。 “我放水了。”竇章乾脆笑，“我沒想拿一反常態，沒有急著出風頭，急著拿看著範書遇，“別人越是讓我做什麼，我越不想順應對方心意去做，渾身反骨。不過我最後還是輕飄飄地做了個決定，就是聽我爹的一次。雖然他很混賬，但我還是想相信，畢竟我喊他爸喊了十多年。” 明明是三個人的場合，莫嵐覺得自己此刻彷彿隱身了，彷彿被什麼神來之筆給塗黑了，彷彿坐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