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效的。因為對方通常會用理論武裝自己,以常識性的理論來應對,所以面對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詭辯,他們根本來不及回答。柳馬就是趁他們陷入混亂時分出勝負。這是最理想的勝利方式。
「哥,怎麼了?」
當柳馬貼在門上確認假占卜師的動向時,柳羽從家裡向柳馬搭話。看她揉著眼睛,應該是睡了午覺——不對,是睡了晚覺吧。
「哦,是柳羽啊。有個奇怪的傢伙說想見你,所以我把她趕回去了。我姑且問一下,你認識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嗎?」
「……誰?咦?有那種人來過嗎?」
「就是這個。不,我完全沒說謊。雖然我有說謊的毛病,所以你可能不會相信。」
聽到柳羽說她不認識那種人,柳馬鬆了口氣。如果對方是她的朋友,那柳馬就不只是詭辯,而是做出非常失禮的行為,犯下就算下跪也得不到原諒的重罪。不過,正常來說應該沒有吧。
女生和大叔成為朋友,根本沒什麼好處。雖然有人說,人際關係不能用利益得失來衡量,但單純來說,光是世代不同的時候,雙方合得來的可能性就很低。如果合不來,溝通起來只會覺得痛苦,所以就算排除所有下流的意思,和大叔成為朋友的好處真的很少。年紀相近的人比較可能有共同話題,這是不需要仰賴偉人也能知道的常識。因為大家都是同世代的人。
「……我姑且問一下,你有朋友吧?正常的人。」
「正常……是有常說話的人啦。怎麼了嗎?」
「不,有朋友就好。就算沒被霸凌,一個人也很寂寞。」
「我倒是沒有。因為是對方先找我說話,我只是陪她而已。」
「朋友這種關係因人而異,這就是你和朋友的相處方式吧。」
不對。柳馬想問的不是這個。就算有點強硬地轉換話題,柳馬也有必須問清楚的事。雖然柳馬剛才那麼說,但果然還是會感到不安。
「柳羽,你現在——」
柳馬正想問,但又作罷。這是一種誘導式詢問。她應該會馬上察覺到,柳馬是在暗示她「你現在幸福嗎?」這種問題。幸不幸福是由個人決定,絕不能強制、誘導他人。
「不,沒事。話說回來,你還記得嗎?我說過一次就好,叫你把藥子叫來家裡。」
「咦?嗯。當然記得,怎麼了嗎?」
「其實啊,明天開始就是連休了。我問過藥子那傢伙,她說她沒有預定行程,所以我就叫她找你玩,她也說可以。」
「真的嗎?」
原本睡眼惺忪的意識突然清醒。藥子效應真可怕。不愧是被柳馬宣稱為憧憬的物件,她給了柳馬想要的反應。沒錯沒錯,柳馬就是想看到這種反應。雖然目的不同,但為了妹妹而拜託她也是事實。只要她開心,柳馬也會開心。所謂關係良好的兄妹,就應該是這種程度的關係。
「就是這樣,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但下次藥子來的時候就會來約你,所以你先做好準備吧。因為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裡,所以我也幫不上忙。」
「嗯、嗯。不過總覺得……好緊張啊。」
「那傢伙只是說話方式很死板而已,意外地很普通。沒必要緊張。」
「可、可是如果給她添麻煩的話,就會變成罪犯……」
「這是濫用職權。說起來那傢伙不是警察,只是協助者,所以根本談不上濫用職權。」
柳羽雖然偏向無精打采的冷靜沉著,但似乎因為久違的緊張而產生了不必要的擔心。雖說遠足最開心的就是出發前,但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因為過度緊張而假裝不在家。那樣的話就太對不起藥子了。
「欸,哥。」
「嗯?
「——謝謝你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