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常識,而且還是個大美人。不管看幾次,那如繪畫般的美貌都沒有劣化。
「話說回來,雪奈同學為什麼總是穿著雨衣呢?」
無論白天黑夜,晴天雨天,她總是穿著雨衣,彷彿與肌膚融為一體。從第一次見面時柳馬就很在意,但找不到詢問的時機。雪奈同學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原本氣氛平穩的教室也瀰漫起緊張感。
「……咲咲最好別知道。」
「有什麼隱情……嗎?」
「要是知道了,你一定會怕我。這樣就保護不了你,所以不能說。」
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不接受。她以強烈的斷定語氣對柳馬施加壓力,但柳馬並不害怕。在她禁止柳馬追問的瞬間,柳馬並沒有漏看她隱約露出的寂寞表情。要是隨便深入,受傷的會是柳馬,或許還會傷害到雪奈同學。
想幫助她雖然是柳馬的自由,但現在先在這裡停下腳步才是明智之舉。在感情衝動的情況下采取行動,一定會失敗。沒有偵探也沒有公告會用毫無證據的方式追捕犯人。就是這麼回事。
「我明白了。請當作我沒問過這件事。」
「我會當作沒聽到。」
雪奈同學一腳跨上窗臺。
「我要回去調查了。你自由行動吧。」
…………有隱情的事務所啊。
不能報上姓氏的緋花小姐。
無論何時都不脫下紅色雨衣的雪奈同學。
特別名額的警察。
遮掩嘴巴的方式完全像個恐怖分子的九龍所長。
身份不明的學長。
柳馬一方面覺得拜託這種變態集團真的好嗎?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果不是他們,大概不會有人願意幫忙。只要柳馬繼續站在雫那邊,他就是個灰色地帶的人。在以潔癖為目標的表面社會中,灰色地帶就等於黑色,很容易遭到排斥。願意幫忙的只有完全的黑色,或是同樣處於灰色地帶的存在。
沒有善良的人會聽完死刑犯的故事後還願意幫忙。不管他們是變態還是奇人,都無所謂。
因為光是漂亮,無法找出真相。
直到晚上,柳馬久違地悠閒睡了一覺。原來如此,柳馬明白想獨處時會來這裡的理由了。這裡沒有時鐘。更重要的是隻要拉上窗簾,就無法得知時間經過。人之所以會著急,是因為有時鐘,時間明確。不知道現在幾點,又沒有事情要做,人就能自由放鬆。沒有「還是零點」也沒有「已經零點」,想休息就休息。
要說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雫不在身邊,害柳馬睡得不太舒服。一旦知道那種舒服的感覺,人就會墮落。柳馬已經無法一個人睡了。
——雪奈同學,你能不能快點回來啊?
因為很寂寞,還是打電話給誰吧。
不,感覺會給對方添麻煩。只是想聽聽聲音就打電話,不知道會給對方添多少麻煩。不會給人添麻煩又能排解寂寞的方法——例如,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治好了,但像是幻覺之類的。
柳馬想看兩個人的幻覺。想跟鳳介還有綾子說話。不管是謊言還是真相都好。只要再一次就好,柳馬想跟那兩人…………
『綾子沒死啦。你別擅自殺掉她。』
鳳介在腦內吐槽。沒錯,那傢伙沒死。只是跟柳馬絕交而已。應該在過著和平的生活。現在也是。
『你可以恨我哦』
「為什麼要恨你啊。你救了我。雖然我對活著這件事並非沒有後悔,但因此而恨你就不合理了。」
『……這樣啊。』
好難受。
好悲傷。
好空虛。
難受的時候…………想戴上面具。
嘟嚕嚕嚕嚕嚕。
土季深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