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修行本來到了關鍵時候,眼看可能在上一層樓,可是不知為何引來了域外天魔,雖然最後成功將那天魔趕走,卻也因此傷了神魂。”
“很嚴重嗎?”
傷了神魂可不是小事情,神魂受傷那不是像身體上被砍了一刀,敷上藥之後就能痊癒,用上些靈藥甚至可能不留疤痕,神魂受傷想來是最難治癒的,而且修為到了守恆那般境界,如果受傷只怕不是一般的小傷。
“師弟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日。”
這一個“很長”就說明他受傷不輕。
“是不是受了冬日祭天的影響?”無生猜測道。
“道友猜的不錯,的確是在冬日祭天之後出了問題,實際上不單單是守恆師弟,觀中修行之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這件事情守庸倒也沒有隱瞞,實際上現在天下的很多修士都知道,長生觀在皇帝祭天之後跟著出了大問題,裡面有不少的道士都在修行上出了岔子,這是反噬。
“一個皇帝祭天幾乎影響到了全天下,你們長生觀算是國教了,自然是要首當其衝。”
“道友不喜歡喝茶嗎?”守庸突然指了指一旁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從它被端上來之後無生都沒有碰這個茶杯一下。
“這可是上好的靈茶。”
“我不渴,謝謝。”
無生其實是怕守庸在這茶水之中下毒,不是他想的太多,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做事小心些總是沒錯的。守庸聽後只是笑了笑。
“道友放心,這件事情長生觀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坐視不管。”守庸雖然平日裡心機頗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那自然是最好,訊息已經帶到了,多有打擾,告辭。”無生覺得沒什麼話可以聊了,便準備起身離開。
“道友且慢,如果長生觀想要和道友互通訊息,該如何找你呢?”
“每隔一段時間我會來臨安城,到時候來長生觀拜訪,如何?”
“好,那便說定了。”
隨後,守庸將無生送到了長生觀門外,看到無生消失在空蕩蕩的街道盡頭之後方才轉身回去。
“本來還想算計他一番,沒想到卻是守恆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太大了。”守庸道士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是師弟最近怎麼樣了。”他朝著西北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有些擔憂。
無生離開長生觀之後並未繼續在臨安城中逗留,而是準備先去太倉書院找葉瓊樓,然後再去太和山找曲東來,這兩處地方相聚數千裡。
在去太倉書院的路上,無生一直有些擔憂。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太倉書院有一位夫子,那是現今天下修為最高深的幾個人之一,甚至有可能達到了人仙之上的境界,這等人物說不定只要一眼就能看穿無生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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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山之前,無生還專門問過空虛和尚,如果遇到太倉書院的夫子,太和山的天靜道人,他們是否會格外的“關注”自己,雖說從空虛和尚口裡得到的答案比較的讓人安心,說那兩位修行境界高,也是正派長者,絕對不會難為自己,但是無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還是得好好想想。
太倉書院是在潭州城,太倉山中。
這座山並不十分巍峨,也沒有多麼險峻,遠遠望去只覺得一片蔥鬱,生機不凡。
無生到了潭州,先是在這座城中呆了一天的時間,打聽了一下這城中百姓對太倉書院的看法。這潭州城內外的百姓提起書院都是交口稱讚。這有讓無生放心了一些。
他在城中住了一夜,第二天山上午才從城中出來,行不多久就到了太倉山下。
山下有一道清流從山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