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儒生的力量啦，像武夫的氣血之力，道家的仙力，陰陽家的陰陽二氣之類的……”
洛婉兒隨意解釋了幾句，“等明天你修了儒道，自然就能掌握了！”
……
次日，林子墨與先生在院中的一棵老槐樹下對膝而坐，洛婉兒在院外等候。
“文洺，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嗎？”
林子墨點了點頭，複述道：
“儒道至聖，乃納入天地的之中浩然之氣，化為體內的精純正氣……”
“儒道一途，需開光養晦，以魚躍龍門之氣踏步青雲，繼而扶搖直上，抵達九霄，成一代夫子，養浩然之氣……”
伴隨著口中所念，他的體內湧現出一股正大光明的力量，淡淡的清氣環繞周身，彷彿無所不能。
洛輕塵食指指向天空，語氣嚴肅：
“讀書人最忌亂立誓言。你此前對天而誓，引來仙鍾七響，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和道果，便會落得那般下場。”
“如今你剛剛入門，便已是養晦境的儒生，這得益於你兩次引來仙鐘的饋贈，也算因禍得福。”
“記住，在真正達到扶搖境之前，萬不可再說那樣的話了！”
說罷，她腰間的玉佩閃爍，幾近一人高的書籍落在地上，掀起淡淡塵埃。
“這些都是修行相關的典籍，你拿回去好好研讀，不可懈怠。”
“謹遵先生教誨。”林子墨起身一禮。
再抬頭時，先生又是沒了蹤影。
唉，儒道一途，從無到有被劃分成了了開光、養晦、青雲、扶搖、九霄、夫子、浩然幾個境界。
而完整走完這條路，成功取得儒位之人，便是世人口中的‘大儒’！
先生能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至少也是能‘言出法隨’的夫子境了。
“我也想瞬移啊！”
他一想到待會還要去二十里外的弟子堂，頓感羨慕。
“林子墨，你待會兒還要去弟子堂報道吧？我和你一路。”
洛婉兒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水仙裙，更添幾分活潑之色。
林子墨頓時一喜，正愁人生地不熟，有師姐給他帶路，無疑會方便許多。
“那就麻煩師姐了。”林子墨笑嘻嘻地說道。
“師姐？”
洛婉兒一愣，連忙搖起了手：
“切不可亂說！我不是先生的弟子，只是她的侍女！千萬別叫我師姐，叫我……”
洛婉兒的眉頭微微蹙起，片刻後才開口道：
“既然你已經是先生的弟子，那便和先生一樣，叫我‘婉兒’便好。”
“這……”
林子墨猶豫了片刻，還是改了口：
“那……婉兒，也叫我子墨吧。”
雖然只是一個稱呼，卻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去往弟子堂的路上，林子墨問起：
“婉兒，既然你不是先生的弟子，那先生的門下可還有其他師兄？”
洛婉兒沉吟片刻，攤手道：
“沒了。自我待在先生身邊以來，你還是第一個入門的。”
林子墨一愣，遲疑道：
“可當初在白鹿書院時，我曾聽人說過有個好運的書生得到過先生的舉薦？”
“那人啊，和你不一樣的。”
洛婉兒仔細想了想，才有所印象：
“先生只是給了他舉薦的路子，至於後面那人如何，我也不清楚了。”
“啊？”
林子墨徹底驚了，書院哪一個夫子的門下不是桃李遍佈，自己的先生居然只有他一名弟子？
那自己豈不是洛門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