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貼到烈霓耳邊,低語道:“烈霓,你好好養傷,等我詢問先生的意見後,一定第一時間來通知你!”
聞言,烈霓連忙挽留:“林子墨,現在都宵禁了,要不你就先住在我家,等到明天……”
“咳咳!”
一旁站著的烈天洪突然咳了兩聲,嚴肅的聲音讓兩人頓時分開:“烈霓!林少俠既有要事,自是不能耽擱的!”
不知何時,他已經開啟了房門與院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不知少俠師承何處?我備了一份薄禮,隔日就差人送去。”
“家師乃是稷下書院洛夫子,這禮就不用……”
然而,林子墨還未說完,便腳下一輕,“砰”的一聲,面對著一扇緊閉的木門。
從裡面,還能隱約聽見一道斥責聲:“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大晚上不睡覺,穿得衣不遮體地跑出來,成何體統!”
好吧。
反正離和先生約定的期限也只剩下一刻鐘不到了,全速而行,剛好能在時限之前趕回師門。
……
……
一個時辰後,唐城二品的院門無風自開,一道灰袍悄悄從門縫溜進,倒退著關上大門。
見四下無人,林子墨心中暗道僥倖。
此次危機,先生直到最後一刻才現身阻止,顯然是動了真怒,要讓自己長長記性。
也虧得先生心軟,犯了這樣的錯也不過罰了個“禁足”的懲罰。
若是換成其他師門的弟子,恐怕早就去小黑屋裡面壁了!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大門,向後退了幾步,不料卻撞上了一團軟物。
“什麼東西?”
林子墨奇怪地轉頭,臉色驟得一變!
那裡,不知何時已經站上一道白袍。
“先生!學生事已了!”林子墨連忙作了一揖。
“你遲到了三十息。”洛輕塵清冷的美目掃過,讓林子墨後背沒由來的一冷。
她微微皺眉:“身體太弱,《八十八段錦》需每日練習,不可懈怠。”
“就罰你明日掃院,可有異議?”
只是掃地?
林子墨心中一喜,連連點頭。
先生忽地提步,竟是走到林子墨做的那塊木牌前:
“文洺。”
“你把道槐樹枝做成木牌了?”
悠悠的聲音飄入林子墨耳中,讓他鬆下來的身體陡然一顫。
先生……剛剛叫那棵老槐樹什麼?
道槐!
林子墨心中劇震,怪不得那日在明志堂看先生帶來的那袋茶葉如此熟悉,原來就是天天堆在自己門前的槐樹落葉!
這下真完了,自己居然把道槐樹枝做成門牌了!!
林子墨苦惱地看向身旁一動不動的老樹。
大哥,你不是神樹嗎,不該一折就斷啊!
心疼的同時,林子墨悄悄退步,又往門外退去。
然而,他的身後卻飄來一道溫柔的聲音:“別怕。”
月光之下,洛輕塵正撫摸著那根樹枝的斷口,淡淡的金色光點匯於其中,竟是重新長出一根嫩芽。
“這次,它不生你的氣。”
洛輕塵嫣然一笑,拍了拍樹幹。
“不過若再有下次,我也不保你了。”
林子墨準備暫避鋒芒的動作一頓。
從進入師門的那一天起,他學到的最有用的技法就是‘認錯’。
以他的瞭解,自己的先生看似一板一眼,嚴厲苛刻,其實極為吃這套!
話音剛落,林子墨便恭恭敬敬地朝著老槐樹和先生分別一禮:
“學生知錯,既已知道其中緣由,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