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灼灼的目光中，洛輕塵緩緩說：“書院同意了。”
話音飄蕩在耳邊，兩人皆是一愣。
同意了？
這才不到半天吧，難道所有的大儒都同意了馳援？
看出兩人心中疑惑的洛輕塵稍稍解釋了一句：
“雖然出現了些分歧，但最終同意的人還是佔了多數。”
一旁的婉兒徐徐點頭：“先生說過，有分歧是正常的。”
林子墨也是面露釋然。
是呀，畢竟從幾千年開始，稷下書院便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山海關既見妖魔滋生，稷下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
“明日起，書院便會佈告，召集有意的師生前往。”
說著，洛輕塵和洛婉兒的目光皆是落在了林子墨的身上。
仔細想想，他從西洲回來，還不到一月吧？
“你要去嗎？”洛輕塵問道。
這一次，林子墨額頭微低，陷入久久的沉默。
呆在京城，依靠系統，他在十年內也不是沒有機會湊夠完整的傳送陣圖。
但……
此刻，洛婉兒已是皺著眉梢：“你才回來不到一月，本命器也還未煉製成功，北邊太過兇險，還是先留在院裡……”
“婉兒。”洛輕塵輕輕說，“讓他自己決定吧。”
某一刻，林子墨抬起頭，目光堅定：“學生想去！”
話音落下，整個小院頓時陷入了寂靜。
召集有意的師生……
想起之前說的話，他又目帶希翼地問道：“先生也會去嗎？！”
然而，被問到的女儒只是輕輕搖頭：
“書院雖然同意此事，但最多隻會出兩位夫子，所去的總人數也不會過百……”
“即使這樣，你還要去嗎？”
林子墨抱大腿的想法瞬間落空，苦澀點頭，“去！”
“好！”
洛輕塵向弟子丟出一面玉牌，“決定好後，三日內去弟子堂報到！”
“謝先生。”
他收下那面玉牌，躬身一禮。
……
在林子墨離開後，洛婉兒面帶焦急地問起：
“先生，真的要讓他去嗎？如今的北邊，有人族、妖族、縱橫家……林子墨才剛到扶搖，太危險了！”
洛輕塵只是緩緩搖頭：“讓他去吧，攔不住的。”
“可是，北境……哪怕是先生也監察不到吧？！”
白袍女儒的語氣中仍帶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平淡：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文洺能完成西洲之行，自然也能從北邊回來。”
——
——
第二天，林子墨練完拳，便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弟子堂。
這裡一如既往的熱鬧。
在門外的佈告欄上前，更是圍滿了人。
林子墨路過時瞧了一眼，那裡貼著一張五六米寬，極為顯眼的告示。
而上面的內容，也正是關於馳援山海關的。
“竟是去北邊除妖？我輩儒生，義不容辭！”
“何師弟，你青雲都沒到，過去給妖物送菜呢！”
何師弟：“……”
“諸位可要看好，此行……去的是山海關!”
“啊？！那不是皇家的地盤嗎？”
……
不少儒生面露期待，可當看到最後的前往地點時，臉上那股興奮頓時平淡了不少。
最精不過書生。
他們心裡都明白，一旦加入了這支隊伍，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要聽從皇室調遣了。
而且，山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