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二撐著破損的牆壁艱難的站起身,咳嗽兩聲揮揮眼前的灰塵,瘸著腿走回藏經閣,坐在蒲團上,也是不敢再造次的說道:
“不是我說老爺子,怎麼感覺你今天這麼暴躁呢。”
“有麼?”巫馬成慕捋著鬍子輕哼一聲, 看著李無二灰頭土臉的樣子也是呵呵一笑:“誰讓你小子這麼皮的。”
李無二皺著眉頭,拉著長音說道:“我把哪——裡皮了,實話實說還不行了啊。”
“那我再問你一次,你怎麼看待銘澤山的。”
李無二一拍桌案,大聲吼道:“我就這麼看!我站著看不行,坐著看不行,趴著看也不行!我盤著看!我左右看,我上下看,我離近了看,我離遠了看,我愛咋看咋看,你還能怎麼滴!”
見他暴怒的樣子,巫馬成慕也是有些嫌棄的擺擺手,嘆口氣說道:“你怎麼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就是想看看外人是怎麼看待我們巫馬一族的。”
李無二冷哼一聲,喘著粗氣瞪著巫馬成慕說道:“你問一個上山以來,昏迷的時間比清醒時間還長的人?你問我怎麼看,我能怎麼看,躺著看!”
一聽這話,巫馬成慕也是恍然說道:“哎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還,還,還真是,就是!”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李無二一聽這話倒是有些不太樂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巫馬成慕有些瘋癲的問道:“哎我操,怎麼滴,之前那幾下白捱了唄。”
巫馬成慕也是橫了他一眼,問道:“怎麼,還想來幾下。”
“呃,啊,嗯,咳!算了。”
見李無二鬆口,巫馬成慕也是嘆口氣說道:“我這一輩子都在這藏經閣精修武道,族中之事也是從未管過。可如今得償所願之後,卻又感覺有些虛無。”
李無二聞言也是面露難色的看著巫馬成慕,很是難為情的撇著嘴說道:“我說老爺子,您能別這麼臭顯擺麼,你說這族中上下就你一個成了大宗師,你還虛無上了,我看你這是空虛,就是缺個老伴。”
嗖——!
李無二也是有些熟悉了,落在牆上也是站起身撣撣灰就得了,一指門內的巫馬成慕,也是揮手說道:“我可不跟你嘮了,我走了走了,今天跟憋大發了似的,那我洩糞呢這是。”
剛走兩步,一股無形的力量又是把李無二給拽了回來,落在蒲團上,李無二一臉難受的表情看向巫馬成慕,哀怨的問道:
“我的老爺子啊,我可是你認得孫子啊,你下手這麼痛快的麼。”
巫馬成慕哼哼笑道:“你要不是我孫子,我還不動手了呢。”
“早知道你這樣,那我還不如不認了呢,我反悔行不。”
“你覺得呢。”
李無二一看巫馬成慕壞笑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兒沒門。
“呵呵....夠嗆。”
“哼,這麼禁打的肉包可不好找啊。”
“啊?你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巫馬成慕也是立馬裝傻說道:“什麼,我說什麼了麼,你幻聽了吧。”
李無二支著顫抖的手指掂量著巫馬成慕,咧著嘴氣憤的說道:“好好好,誰能玩的過你啊。”
見李無二憋屈,巫馬成慕也是心滿意足的笑著。
“無二啊,敬德跟你說外頭的事了麼。”
李無二沒好氣的回應道:“啊,說了。”
“那你怎麼看,我就想問問你怎麼看的。”
“那你說的是鷀血樓的事兒啊,還是外頭幹仗的事兒啊。”
“鷀血樓?鷀血樓又怎麼了?”
“啊,好傢伙,你這知道的資訊還沒我多呢是吧,我的藏經閣大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