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妙一口氣跑回宿舍,鎖緊房門。
她小心翼翼地翻出檔案夾,快速從頭翻到尾,裡面的東西遠比她想得更多,夾著五花八門的東西:手寫的信件、照片、列印出來的白紙黑字,還有一些類似病歷和心率監測圖之類的圖紙。
舒凝妙翻到第一頁對照著上面的古庇涅語一個一個翻譯過去。
艱難、晦澀,夾雜著大量古典語法和他國文字的內容很難翻譯,裡面很多的外語現在連國家都已經滅絕,舒凝妙只能一邊用終端搜尋對照。
越是往下看,她越是心驚。
因為加在檔案夾裡的第一張紙,標題就是《有關行使者01號曼拉病亡故的報告討論》。
這只是會議記錄,文字大多口語化,很好翻譯,舒凝妙忽略掉不認識的詞也能看懂意思。
這份檔案中最重要的資訊,莫過於這份蓋著騎縫章的會議記錄用的是專有名詞“曼拉病”。
微生千衡告訴她,只有新地那群沒人管的病人,才敢用潘多拉在因妥裡的外語“曼拉”來稱呼這種病。
但這份格式正規的檔案裡,明明白白寫著“曼拉病”這個詞。
也就是說,在三百年前庇涅就已經清楚地瞭解這種病,為它定名。
——然而到了今天,卻還在若無其事地掩蓋它,試圖抹掉這種病的名字。
她往後翻下去,檔案一份比一份觸目驚心。
《曼拉對人類基因影響的對比資料》《曼拉病不同病程的解剖報告》……>br />
任何一份檔案現在拿出去,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撼動這個世界。
而從行使者中退出的艾德文娜,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和教育家,為什麼會拿到這些堪稱機密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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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大多是兩個人的合影。
舒凝妙隨便撿起一張。
照片上是意氣風發的艾德文娜,穿著作戰服,剃著特別短的金色寸頭,對著鏡頭比著不雅觀的手勢。
她身邊是個娃娃臉的少年,五官幼態,神情又很成熟,比艾德文娜矮一些,頭髮、眼睛和睫毛都是雪白的顏色。
少年穿著白色的大褂,釦子扣到頂,整個人都像是雪堆起來的人,兩隻手卻都舉在臉旁比耶。
舒凝妙將照片翻過來,照片後是艾德文娜熟悉的潦草字跡。
我、蘭息——
筆跡急促粘連,拖出的筆鋒斷在相紙邊緣,舒凝妙才發現相紙的左側微有些發毛。
她用指腹在相紙左右各摩挲了幾下,不是她的錯覺,觸感確實不同。
照片被剪過,白髮少年旁邊還有一個人,連名字都一同被裁去。
但她已經可以推測出照片上這個白髮娃娃臉少年就是在國立研究中心雕塑留下隱藏銘刻,又給艾德文娜畫了肖像的——“蘭息”。
這樣一個人,在庇涅的歷史上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哪怕她搜尋了和艾德文娜同一時代的所有藝術家,也沒有找到和“蘭息”這個名字相關的任何線索。
舒凝妙端詳了一會這張照片,放下將艾德文娜所有的信件鋪開,還沒看幾張,她緩緩蹙起眉。
艾德文娜保留的所有信件,都是她自己寄給同一個人的。
每一封信的開頭都是蘭息,落款都是你忠實的朋友——艾德文娜。
一共整整兩百二十六張信紙,她一個個對照過去,全都是相同的格式,沒有一張別人的回信。
這怎麼想都是違反常理的,誰能收藏自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