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醫藥全靠市場部一組才勉強維持這麼久。
可現在，一組集體辭職，只靠剩下的那幫酒囊飯袋根本不頂事。
也就一降再降，現如今已經是入不敷出，一副大廈將傾的模樣。
周老爺子本指望拿下聚森製藥的訂單，能緩上一口氣。
可現在也化為泡影。
“爺爺，您有話不妨直說。”
周婉瑜抿了抿嘴。
周老爺子這才放聲說道：“我聽倩倩說，你們拿到了聚森製藥的訂單？”
周婉瑜點頭。
“能不能把這個訂單轉給周氏醫藥？”
周老爺子放低身段，試探著問道，“凡瑜集團訂單多到數不清，不在乎這三億兩億的，可週氏醫藥還指著這個訂單救命呢。”
周婉瑜心中恍然。
我就說嘛，平白無故的爺爺為什麼要跟我談心，這在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敢情爺爺是為了索要訂單。
“爺爺，我們已經跟聚森製藥簽訂合同，協議正式生效了。”
周婉瑜秀眉微蹙。
“嗐，那東西你覺得有用就是合同，沒用就是廢紙，沒必要墨守成規？”
“可……訂單已經透過董事會決議照此履行了，我怎麼能出爾反爾？”
“什麼董事會不董事會，那就是走了個流程而已，到頭來還不都得聽你這個董事長的？只要你發話，誰敢反駁？”
周老爺子一向如此，只要是他的命令，集團上下都得服從，董事會也不敢反駁。
“爺爺，這恐怕不行，雖然我是董事長，但不能搞一言堂，不然，內部非得亂套不可。”
周婉瑜婉拒。
“那你就做做董事會的工作，把訂單讓出來不就行了？”
“大夥好不容易才拿到訂單，怎麼能說讓就讓？”
見苦勸無果，周老爺子不免臉色陰沉：“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咱們是一家人，那訂單誰拿不是拿，這樣吧，只要把訂單讓出來，我給你一筆不菲的回扣！”
周婉瑜還是搖頭。
這下，周老爺子徹底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非得讓我給你跪下才行！”
聞言，藏在裡屋的周春林跟周倩走了出來，對著周婉瑜就是一頓指責。
“大侄女，你也太過分了吧！”
“周婉瑜，你還是人嗎，居然把爺爺逼到這個地步！”
上午父女倆被搶了訂單，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
“大伯，堂姐，有事說事，為什麼要罵我？”
周婉瑜冷著臉問道。
“罵你都是輕的，要不是爺爺一直攔著，今天我非揍你不可！”
周倩怒道，“我們跟聚森製藥談了多少天，眼看就要達成合作了，你們凡瑜集團跑出來撿現成的，還要點臉不？”
周婉瑜面無表情：“堂姐，你談不成的生意還不允許我們談？”
“廢話，要不是你們搗亂，我們早就談成了，甚至連合同都簽了！
“合同在哪兒？”
“合同……被佟長青撕了。”
“那就是沒有了？既然沒有合同，那你憑什麼說一定能談成？”
周倩氣壞了。
這死丫頭自打當上凡瑜集團董事長後，不僅脾氣見長，而且還變得牙尖嘴利的，放在以前，她敢這麼跟我講話？
我不大嘴巴抽死她！
“夠了！”
周老爺子厲聲道，“婉瑜，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那個訂單你到底讓不讓，讓的話那咱們還是一家人，要是不讓，那從今以後你就再也不是周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