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時之女修,於天寒道力充盈之地受孕,歷經天寒道力淬體,方能孕育而出。”
“此等奇蹟,非人力所能及,更兼母體因承受不住天寒反噬,必赴黃泉,故天寒之體者,生來便無母愛庇佑,命運多舛,天定如此。”
“世間萬物,皆有其法則,天寒之體,亦是天道迴圈中一抹獨特色彩。”
“故而,能親眼見證此等體質,實乃八爺我生平罕見之奇事,令人唏噓不已。”
言猶在耳,沐風心海翻騰,波瀾壯闊間,天寒之體的千古謎團與無盡哀愁,如同細繪長卷,緩緩鋪展,觸人心絃,引人深省。
恰在此刻,空氣中猝然炸裂開莫嫣然一聲淒厲至極的悲鳴,那聲音穿透了靜謐,彷彿能撕裂寒風本身。
潛藏的刺骨寒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哀號喚醒,瞬間化作狂暴的洪流,肆虐於每一寸空間,將整間屋舍裹挾進冬日最深邃的寒冷之中,冰晶凝結,萬物皆被銀裝素裹。
然而,在這片冰封的世界裡,沐風周身卻奇蹟般地環繞著一圈溫暖的光暈,寒氣雖洶湧澎湃,卻似遭遇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只能在他身外徘徊,無法寸進。
沐風的雙眸閃爍著堅定與憂慮交織的光芒,緊緊鎖定於那正被痛苦折磨、掙扎不已的莫嫣然身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焦灼與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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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可有速解之法,以助她脫此苦海,化險為夷?”
沐風的聲音低沉而急切,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向內心深處那位神秘莫測的八爺發出求助的呼喚。
沉默,如同沉重的鉛雲,在兩人之間徘徊了數十個心跳的瞬間。
終於,八爺那滄桑而深沉的聲音,在沐風腦海中緩緩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若要救她,唯有行險一搏。”
“以神血為引,借其無上之力,驅散這寒毒之患。”
“神血?”
沐風聞言,心中不禁泛起漣漪,一抹愕然之色浮現於面龐:
“我區區凡人,何來神血?”
然而,未及沐風細想,床上的莫嫣然已被寒毒徹底侵蝕,神智盡失,僅存的一絲本能讓她猛的撲向最近的熱源沐風,投去了無助的懷抱。
此刻,她的身軀顫抖著,如同風中殘燭,急需一絲溫暖來抵禦那肆虐的寒冷。
在那幽邃而神秘的空間深處,八爺的眸光穿透了無形的界限,凝視著外界發生的一切,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隨即化為一聲悠長而略帶無奈的嘆息:
“這小子,他的血如今竟也算是沾染了幾分神性,罷了,此事暫且不提,免得他仗此輕浮,不顧自身安危。”
“至於這天寒之體,能借由沐風體內散發出的氣血之力暫時壓制寒毒,倒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應急之策。”
八爺輕搖其首,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
“我這把老骨頭,何必再為這些瑣事勞心勞力?”
“爾等命中有數,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且由他去吧。”
言罷,他似是下定了決心,身形漸漸模糊,化作一抹淡淡的影子,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神秘空間的虛無之中,只留下一串自言自語,在空曠中迴響:
“哎,自打與這小子結緣,我這腦袋瓜子,竟是比年輕時還轉得快了幾分,真是……累煞我也。”
隨著這聲嘆息,八爺的身影在空間中漸漸模糊,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連帶著那些煩惱與憂慮一同帶離了這片空間。
此刻,沐風站在床邊,突如其來的懷中擁入莫嫣然,令他瞬間愣住了。
“好冷!”
莫嫣然緊抱著他,痛苦地呻吟著。
沐風想要推開她,卻發現竟然無法抗拒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