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無法穿透厚重的車窗。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敲打著車窗,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停車!讓我下去說句話吧!美蘭!”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懇求。
警車內的警察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別白費力氣了,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
蔡正沅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但他沒有放棄。他繼續敲打著窗戶,聲音沙啞地呼喊:“美蘭!你能聽到我嗎?我在這裡!”
美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目光從杜鵑花上抬起,向警車投來一瞥,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警車已經遠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警笛聲。
警車繼續前行,蔡正沅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美蘭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在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街角。
蔡正沅的心中充滿了無力和悲傷,這一次的錯過,便是漫長的三年。
美蘭站在那裡,手中的杜鵑花似乎也在這一刻失去了顏色,她默默地站在那裡,目送著警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很快,車輛駛入警局院內,警車在警局院內的水泥地面上戛然而止,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此時新上任不久的警察局長崔敏正等在辦公室內,他迫切的想做出點成績給老丈人李星銀看看。
蔡正沅被帶進審訊室,兩名警察將他按坐在一張硬木凳子上。
崔敏端著一杯茶走進審訊室,轉身關掉了審訊室內的攝像頭,然後對蔡正沅說:“第一次進來吧,老實交代的話很快就能出去了。”
蔡正沅平時警局沒少進,但審訊室還確實是第一次進,他環顧四周,審訊室的牆壁被粉刷成冷灰色,一盞刺眼的白熾燈懸掛在天花板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崔敏冷笑一聲,走到蔡正沅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哼哼,我們不用繞彎子了,這條線我已經盯了很久,沒有把握我不會收網。本來想釣強子那條大魚,沒想到你這條小毛魚吃了我的餌。”
蔡正沅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什麼強子,什麼餌,你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崔敏的臉色一沉,他顯然對蔡正沅的否認感到不悅。
他拿起手中的茶杯,杯中的熱水還在冒著熱氣,突然猛地潑向蔡正沅的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把你和強子參與交易的事情說出來!”
熱水濺在蔡正沅的臉上,他痛得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抹去臉上的水珠,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晚上去碼頭散步,就被你們抓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審訊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崔敏和蔡正沅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
崔敏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皮箱怎麼解釋?裡面錢呢?!媽的,錢在哪?!”
案子懸而未決,而那筆鉅款也不翼而飛,這讓崔敏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要錢?跟你媽要去吧!”
崔敏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粗暴地抓起蔡正沅的頭髮,猛地將他的頭往審訊桌上撞去,“嘭嘭嘭“,一下接著一下,直到蔡正沅的臉上佈滿了血跡。
蔡正沅喘著粗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和絕望,“有種你就打死我!”
崔敏冷笑著,“想死?!沒那麼簡單!“ 他示意兩個警察繼續給蔡正沅用刑,“打到他說為止!”
崔敏整了整領帶,他的動作顯得異常冷靜,然後他轉身離開了審訊室,留下蔡正沅在痛苦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