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達舒故作悽慘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哀求:“大媽,我這不是沒飯吃嘛,您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他說話時還帶上了一絲顫音,彷彿真的飢腸轆轆。
大媽聽了,眉頭一皺,隨即火冒三丈,這讓她感到自己被冒犯了:“你叫誰大媽?你叫誰大媽?你個臭要飯的!”她的聲音尖銳,直刺吳達舒的耳膜,周圍路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來。
吳達舒愣了一下,心裡暗罵:“這大媽真是缺乏同情心,而且脾氣也太爆了吧!”他趕緊賠笑,臉上的表情從哀求瞬間轉為討好:“小姐姐,麻煩你讓一讓,你擋著我要飯了!”
大媽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叉著腰,怒氣衝衝地瞪著吳達舒:“你叫誰小姐姐?你眼瞎嗎?”她這一嗓子,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攝。
吳達舒心裡叫苦不迭,但臉上依然掛著那副討好的笑容:“哎呀,您這氣質,這凹凸身材,不叫小姐姐叫啥?您可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周圍的路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甚至拍了拍吳達舒的肩膀,調侃道:“兄弟,你這求生欲真強!”
大媽被他說得一愣,氣勢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不滿地瞪著他:“少拍馬屁,趕緊走開,別在這丟人現眼!”
吳達舒見狀,趕緊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好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他一邊說,一邊迅速收拾起地上的破碗和紙板,像個逃兵似的換個地方。
大媽的臉色更是變得五顏六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狠狠瞪了吳達舒一眼,拎著菜籃子氣呼呼地走開了。
吳達舒看著大媽遠去的背影,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拍拍胸口,自言自語道:“今天這運氣真是背到家了,連要個飯都能碰上這麼個火爆大媽。”
他轉身走向另一個街角,重新擺好破碗和紙板,繼續他的“事業”。周圍的路人依舊好奇地看著他,有人甚至給他投了幾個硬幣。
他低頭看了看碗裡的幾枚硬幣,嘆了口氣,繼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時不時會假裝整理破碗或紙板,藉此機會抬眼快速掃視周圍。
忽然,一張大鈔飄然落入碗中,吳達舒的眼睛頓時放光,猛地抬頭,竟然是——警察局長崔敏!
崔敏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他們後,蹲下身,假裝在繫鞋帶,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達舒啊,真不錯,原來你真的在這要飯啊。”他的語氣中帶著調侃,臉上卻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吳達舒心中一陣無奈,心想:這崔敏,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他擠出一個苦笑,低聲回應:“還在等,還沒有。”
崔敏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別灰心,繼續加油!你可是我們最有潛力的臥底啊!沒有重要線索就別回局裡了。”他說完,站起身轉身離去,留下吳達舒一個人坐在那兒,心情複雜。
吳達舒看著崔敏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調整了坐姿,乾脆躺了下來,繼續扮演著這個街頭乞丐的角色。
“嘿,那個乞丐,你還真是敬業啊!”一個路過的小販笑著調侃道,手裡還捧著一大堆熱騰騰的包子。
吳達舒睜開眼,朝那個小販揮了揮手,笑道:“不敬業怎麼混飯吃啊!要不,給我來個包子?”
小販哈哈大笑,從包子堆裡挑了一個最大的,扔給吳達舒:“拿去,算我請你!”
吳達舒接過包子,心裡不禁泛起一絲自嘲:“我這個臥底乞丐的角色,竟然演得如此逼真,不愧是我。”他咬了一口包子,熱乎乎的肉汁在嘴裡炸開,竟然覺得這乞丐生活也沒那麼糟糕。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跑到他面前,手裡捧著一塊糖果,小心翼翼地遞給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