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這邊剛動了私庫,賈母那邊很快就收到了下人傳上來的訊息,賈母雖然早已不再管家,但府裡的大事小事一有風吹草動,依舊第一個先知道,就連實際管家的二太太王氏收到訊息都沒有賈母快。
賈母本身就為夢境所困,對大房這邊的李姨娘多有關注,如今賈赦這一動作,頓時就叫賈母腦子一閃,想到了什麼。
“鴛鴦,快!去給我將大老爺請過來!快!”
“是,老太太。”
另一邊,賈赦已經再和李姨娘商量離開的時間和地點了,照賈赦的想法,李姨娘不用離開太遠,就挑個修身的名頭住進城外的道觀中去即可,隔壁寧國府當家人賈敬兄弟常年居住在那裡,裡面都是和賈家相關的人,很好安排,等李姨娘生下孩子以後,就那樣充作男孩養在道觀之中。
李姨娘並不願意,雖然在她的夢境中並沒有明確表示賈迎春非要離開京城才能擺脫第一種命運,但李姨娘為了保險一點,還是覺得遠離賈府遠離京城更加合適。
她在賈家當了七年丫鬟,三年姨娘,對於賈府下人的亂象看的十分清楚,只要自己還留在京城,身邊伺候的人還是賈府的家生子,那就意味著賈迎春女扮男裝這個事情瞞不住。
道觀又如何,來來往往的不還是寧國府的家生子嗎?寧國府和榮國府家生子互相巢狀,關係亂的理都理不清,又怎麼會不被發現呢?
李姨娘這樣想的也沒藏著,自然要這樣說,反正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就算是老爺也沒必要怕了。
賈赦被李姨娘的反問懟的啞口無言,賈府的亂象他又不是真不知道,只不過是因為這種事情根本影響不到他這位大老爺享樂,自然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被自己的妾室這樣說,賈赦也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也虧的這場對話是在屏退了賈府下人的情況下形成的,不然要是被賈府下人聽到了李姨娘這樣形容他們,想必不出三天,這話就傳出去了,李姨娘連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都會徹底得罪賈府的下人。
賈赦如今還算年輕,他的志氣還沒有徹底被歲月磨平,到底還沒荒唐起來,李姨娘這麼一說,他也就全都想明白了。
還沒等他做出決定,守門的小廝過來傳話,賈母那邊派來找他過去的人來了。
“母親找我有事,這事等我回來再說。”
賈赦離開了,李姨娘之前強撐著質問賈赦的勇氣頓時沒了,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軟著兩條腿依靠到床邊。
賈迎春用精神力將一切‘看’的一清二楚,李姨娘本質上就和大太太邢氏一樣對賈赦這位‘夫君’是懼怕的,《紅樓夢》中除了王熙鳳對賈璉的態度稍微強硬一點,幾乎所有的太太對老爺都是聽話的,弱勢的,說明這裡的社會風俗就是這樣,李姨娘一個姨娘,敢反駁老爺的安排,真的是‘為母則剛’了。
賈迎春再次慶幸自己這輩子能改變李姨娘難產而死的命運,這邊李姨娘惴惴不安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另一邊賈母和賈赦已經就李姨娘一事聊了起來了。
賈赦此時對賈母是真的孝順,賈母問了,他示意賈母將下人都屏退,然後什麼都說了,賈母聽起賈赦說起夢境,心頭猛地一顫。
一個人夢到還能是巧合,三個人都夢到那就不是什麼巧合,而是預示了!
“你說的這個夢,我也夢到了。”
“母親竟然也夢到了嗎?”賈赦震驚,賈母的話一出更叫他對夢境相信不已,“不知母親對這個夢是怎麼想的?”
賈母見賈赦詢問,就將自己從夢境中看到的那些關於賈家未來的一些猜測都說了出來,並表示:“看來夢境應該是上天給我們賈家的一場預示,是賈家的一線生機。既然是預示,那豈有不聽從的道理?既然是生機,那豈有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