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景天地那張單子我實在搞不定了，你們誰有本事，我願意讓出來。”黃倩剛在茶水間衝了杯咖啡出來，就一臉頹喪的唉聲嘆氣。
“怎麼了？湖景天地你跟了得有三個月了吧，還沒拿下？”
“手上三張單子，就這個最難搞，另外兩個都結款了，偏偏這個拖得時間比裹腳布還長。”
“別放棄嘛，要真拿下來了，這張單的提成怎麼著也得七八萬，丟了也怪可惜的。”
“你是不知道他們那個胡總，長得跟個倭瓜似的，又愛喝酒又愛唱歌，還愛去洗浴中心，每次去還得給他點小妹陪著。提的條件都滿足了，就是不鬆口，我手上的報銷額度已經用完了，自己還倒貼了兩回。”
“嘴上喊著什麼總，說到底不就一個賣房子的嗎，真是把他們慣得，難不成，咱們才是食物鏈的底層。”
“也不怪他們現在傲氣，你說現在房子賣得多好，說實話，人家根本不差咱這點廣告。”
“也就是這兩年房地產市場起來了，要放以前，誰把他放眼裡。”
“唉，風水輪流轉啊，誰讓他們趕上了好時候呢。”
“你要實在不想做，不如推給葉招娣啊，說不定這種又嫩又騷的正中人家下懷呢。”馬玲瓏湊過去低聲說了句，朝葉招娣的工位那邊使了個眼色。
黃倩輕蔑一笑，端著咖啡杯輕啖了一口，走到葉招娣身旁。
“喂，初中生，有沒有興趣跟一下湖景天地的單子。我手頭忙不過來，給你分塊蛋糕啊。”
“謝謝你的好意，我手頭現在也忙不過來。”葉招娣敲著電腦冷冷地回了一句，頭都沒抬。
“切！”黃倩高傲地轉身，嘟囔了一句，“我跟了這麼久，還真不想給你呢。”
結果一不小心，轉身時咖啡灑在了葉招娣的桌上，把她的包也濺溼了一大塊。
“哎呀，對不起啦。”她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語氣甚至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你故意的吧。”
“故意？呵，你一個書還沒我一半讀得多的半文盲，我犯得著嗎？”
“什麼叫半文盲，你再說一遍。”葉招娣倏地一下站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背後搞些什麼鬼，一個個為老不尊的樣子真是噁心。”
“你說什麼呢？”馬玲瓏馬上跑過去給黃倩撐腰，“文盲就是文盲，為老不尊是這麼用的？不會說話就閉嘴，省得說出來都是笑話！”
“我也不想說的這麼難聽，奈何你們喜歡自討沒趣。”葉招娣湊近馬玲瓏的臉瞪了一眼，“面板乾燥，褶子卡粉，黑頭汙濁，囊袋下垂，估摸著老年斑也快出來了，這還不叫老什麼叫老？”
“你？！”
“眼角的魚尾紋都炸到太陽穴了，脖子上這幾道頸紋跟上過吊似的，怎麼，非得讓人家把話說得這麼實在，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馬玲瓏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揮手想給了葉招娣一巴掌，被她擋開，又順手一扒拉，把她桌上的鍵盤、滑鼠、水杯連同那個包包一骨碌全掀到了地上。
“玲瓏姐，別跟這個鄉下丫頭一般見識，本來就沒讀過書，指望她那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是啊，玲瓏姐，彆氣了，跟這種人置氣犯不著，氣壞了身子吃虧的是自己。”
“葉招娣，別人黃倩好心給你介紹業務，你不識抬舉就算了，現在又口出惡言，你爹媽到底怎麼教你的？”
“呵呵，說得好像你們爹媽教得好似的。”
葉招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指著馬玲瓏，“我懶得跟你計較，你把我的東西都撿起來，放回原位。”
“我偏不撿，你能把我怎麼著！”
吵鬧聲引得隔壁幾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