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聲,一輛白色賓士車踩著急剎,從30多米開外衝過來,幸好在離葉小南一米左右的位置剎住了。
“小南!”
葉小東嚇得雙腿發軟,趕緊跑過去扶起妹妹,顧不得她衣服上的灰,上下檢查著,“有沒有哪裡摔到?”
“媽的,哪個癲婆想碰瓷!”
車門開啟,從駕駛座這邊下來一箇中等個頭的帥小夥。一身行頭雖然都不認識,但看上去就是高階貨。
郝夢的眼睛瞬間亮了,彷彿有個聲音在她腦子裡迴盪,“你相信光麼?”
“你怎麼看路的,直接摔在我車前,是想碰瓷訛錢麼?”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先生,是我們不小心,絕不是想訛錢。”葉小東一看這人就得罪不起,確實又是她們理虧,趕緊低頭道歉,生怕惹上麻煩。
“哼,你知道我這一腳剎車多廢輪子嗎?你看看這車後頭的輪胎印,要不是我踩的及時,這女的就沒命了。”
“是是是,感謝您救了我妹妹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記在心裡。”葉小東聽他語氣,害怕是要她們賠償輪胎,心裡一咯噔,更是頭如搗蒜般連連彩虹屁。
那小夥不耐煩地看了一眼,tui了一口,憤憤地說了聲,“晦氣。”轉身進了車裡,一腳油門飆走了。
“拽什麼拽,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摔得也很疼好不好。”葉小南揉著被砂石磨破的膝蓋,憋屈地朝車開走的方向罵了一句。
葉小東長吁一口氣,扶著葉小南到一邊的花壇上坐著,“這城裡人的東西,咱們可賠不起。你就謝天謝地吧,人家沒有追究,你還撿了條命,多危險啊,嚇死我了!”
說完從包裡拿出水杯,朝著葉小南的傷口處衝了衝,“得趕緊回去擦點藥,別讓這傷口感染了。”
“剛才那車是從廠裡開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不認識。”
“那個車看上去好像挺高階的,肯定很貴,是什麼牌子啊?”
“不知道。”
“你們!”郝夢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說你們在大城市賺錢了,怎麼還是跟個土包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認識那破車就是土包子?”葉小南斜楞著她說,“你是有多高貴?”
“唉,對牛彈琴。”郝夢鄙夷地說了一句,懶得再跟葉小南拌嘴了。她以自己極高的領悟力,洞悉了“憑本事找一張長期飯票”的精髓。
這是葉小東和葉小南這種土包子永遠領會不到的東西,她們也只配在這種黑工廠裡當包裝工,賺點血汗錢了。
“呵。”郝夢冷笑一聲,心裡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優越感,葉家這幾個蠢女人,或許也只有葉招娣還聰明點。
那個人一定很有錢,說不定還是廠裡的領導。自從見到那個從車裡下來的年輕男人,郝夢就像得了思春病一般,腦子裡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個一面之緣。工作也是三心二意地,連著幾天的裝箱量都是全車間最低,被工長提醒了好幾回。
郝夢也不以為然,“我郝夢是不可能一直窩在這種只有汗臭味的地方的。”
說來也巧,不知道是不是念叨了什麼就會來什麼,沒過幾天,郝夢又在廠裡看到了那輛車子。
“對,就是這輛車,那個人肯定就在附近。”郝夢思踱著,該怎麼創造一個和那人相遇的機會。
她鬼祟地看了看四周,從兜裡掏出一把工作時割膠帶的小刀,在那輛車車身醒目的位置狠狠地劃了半圈,留下兩道刺目的劃痕,然後留了張紙條壓在雨刮器下。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王東哼著歌從辦公樓裡蹦躂出來,正欲上車,看到愛車身上竟然多了兩道醜陋的傷疤。剛從老爸那成功討了10萬塊零花錢的喜悅瞬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