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笑得越發令人作嘔，“等她醒了，讓你們漲漲見識。”
“哈哈哈哈……”
這些人聊著汙言穢語，眼睛將許雨欣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一個染著黃毛的瘦子，伸腳踢了踢許雨欣，“小娘們還真能睡。”鬨笑聲中，許雨欣漸漸有了動靜，綁著的雙手不自覺地抻了抻。
“渴……”許雨欣閉著眼，嘴裡呢喃著……
幾個齷齪的人一擁而上，像獵食的豺狼……
南川，大雨滂沱，許懷璧不放心，剛回家不久又去了車庫。
“懷璧，我跟你一起去。”趙晶跟在他身後，焦急地說，“除了手機，雨欣什麼都沒帶，當時跟舅舅吵架，賭氣把卡也扔了，身上肯定沒什麼錢，拖得越久越危險。”
南川河上，那座連著城郊2公里長的大橋，他們來來回回跑了4趟，找遍了南川所有的五星級酒店，一無所獲。
他倆甚至連路邊的綠化帶都沒放過，生怕妹妹喝多了，歪在裡面。
“這丫頭，到底去哪兒了？三天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許懷璧憤憤地捶了把方向盤。
“是啊，她可是低於五星級的酒店不住，沒有玫瑰香氛按摩浴缸洗不了澡的。這麼多天了，連套換洗衣服都沒帶……”
車子在雨夜漫無目的地賓士，車上的兩人越來越焦灼。
東川的夜空連續扯了三四道閃電，從廠房的破玻璃窗映照進來，偌大的空間被照得如白晝般亮堂，四個男人的臉，呲牙咧嘴，血口白麵，分外嚇人。
轟隆隆隆……
緊跟著一聲驚雷穿破雲層霹靂而來，伴隨著許雨欣撕心裂肺的慘叫，滾滾而去。
“閉嘴！”
“他孃的，待會不會真喊出幾個人來吧。”
“放心好了，這種地方鳥都不來拉屎。
“呵呵呵呵！”
……
“長得真不錯！抓人的時候，都沒來得及仔細瞅瞅。”
“這老闆人真好，給錢還請咱們吃了頓好的，呵呵。”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男人正戲謔著，又一聲驚雷，許雨欣忽而睜開了眼睛，又圓又大。
“嘿喲，嚇老子一跳！” 正盯著她的臉嬉笑的黃毛渾身一激靈，幾乎往後彈跳出半米遠。
許雨欣疲軟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頭髮亂糟糟溼漉漉地貼在脖頸間。
眼前明明站著四個陌生人，她卻彷彿看不見一般，雙眼直直地望著某處，空洞無神。
一陣一陣的閃電，在窗外扯著，她那張慘白的臉，在暗黑中一次次被照亮，像被殭屍附身的瓷器，麻木駭人。
“瞧你那點出息。”
眾人鬨笑著調侃被嚇到的黃毛，“扯個閃而已，魂就沒了？”
“時候不早了，錄個影片給老闆發過去，咱們就等著數錢吧。”平頭老大掏出手機，對著許雨欣毫不避諱地拍了二十來秒，最後懟著臉拍了幾個特寫鏡頭，陰森森笑著將影片發了出去。
“大哥，這小娘們怎麼辦？”
“怎麼辦？就扔這自生自滅吧，咱們還負責善後啊？嘁……”
“要是被人發現了？”
“這破爛地方，還下著大雨，誰沒事跑這來？就算有閒著無事地過來看到她了，難道還能查到咱們頭上不成？孬模孬樣的，怕個屁啊！”
“走了，走了！”
兩分鐘後，平頭的手機響了一聲。
“明天給你轉賬20萬，馬上刪掉號碼和通聯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