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王太太,這宅子的風水是老道當初親自佈局的,尤其旺財運保家寧,絕不會有差池。”
玄妙觀的道長秦逸凡是東川遠近聞名的風水大師,城中權貴都將其奉為座上賓。10年前,王家老爺還在世的時候,重新修葺了這座陽宅,並請秦逸凡親自來布了風水,欲保王家百年家宅安寧、財運興旺。
而今不到十年,王家接連出事,秦逸凡自是不敢怠慢,王家出事是小,壞了他的聲譽影響日後賺錢,可是大事。
他拿著羅盤在王家的宅子裡裡外外,上上下下轉了兩圈,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正疑惑不解時,王家養著的一條阿拉斯加,哼哧哼哧從後院拖了一張地毯出來,拖到大廳正中旁若無人地捲起逗玩。
“元寶,家裡有貴客,一邊玩去。”袁雅雲見狀不好意思地瞄了眼秦大師,趕緊示意美蘭把狗帶走。
“嗷嗚!”元寶呲了呲牙,發出不滿地叫聲,左右甩著腦袋撕咬得更帶勁了。
“慢著。”秦逸凡似乎覺察到什麼,走近一看,捲起的地毯上有不少乾涸的咖色印跡,湊近一嗅,竟還有些血腥氣。
難怪這狗如此興奮。
“哦,秦大師,這張毯子沾了汙穢之物,我們本是把它放在後院,準備跟垃圾一起丟出去的。”
“王太太指的汙穢之物可是這血跡!”
袁雅雲一愣,為了掩蓋兒子家暴一事,她只跟秦逸凡說宅子裡接連有人受傷,家中生意也受了影響,沒有提及其他。
“秦大師的意思是……”
“敢問王太太,這張毯因何故沾上血跡,此前它位於何處?”
“哦,前些日子兒媳婦洗完澡,不小心在房中摔了一跤。”
“煩請王太太帶我去那房中看看。”
“大師樓上請。”
秦逸凡站在王東與郝夢的婚房中,掐著手指頭,越掐神情越嚴肅,眉頭越皺越緊,看得袁雅雲心裡七上八下,忐忑地不行。
“胡鬧!”
袁雅雲正揪心著,秦逸凡突然呵斥一聲,嚇得她心中一震。
“秦大師,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哪裡只是流了血這麼簡單?明明是死了個人!”
門外站著的幾個家傭瞪著眼驚訝不已。
“這秦大師果然名不虛傳,連這都看得出來!”
“小點聲,當心太太責罰。”
“秦大師都算出來了,少奶奶流產的事瞞不住的。”
“咳咳。都聚在這說什麼呢。”身後傳來老夫人慍怒的聲音,幾個家傭嚇得肩頭一抽,慌忙閉了嘴讓出一條道來。
“秦大師,實不相瞞,我孫媳婦在這房中摔了一跤,不幸流產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裡呢。”
“難怪。”秦逸凡輕嘆一聲,“怕是那嬰靈不捨離去,一直在這房中流連,但畢竟是陰邪之物,壞了這陽宅的正氣。”
“啊?!”
“大師可有化解之法?”
“這倒不難,若沒猜錯,那流掉的胎兒月份尚小,嬰靈能量不強,做一場法事即可。”
“是是是,大師果然超凡,那胎兒才剛足月。”
“不過……”秦逸凡頓了頓,“這房裡分明還有其他邪祟,煞氣重得很。”
“啊?!”
秦逸凡四周望了望,“這床位、鏡子、綠植的擺放都沒問題,但總感覺氣流橫穿,煞氣衝破……”
言語間,他的目光停在了袁雅雲身上。
“王太太最近,可有覺得身體不適?”
“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這就奇怪了,據我觀察,您面色青白,印堂發黑,怕是招了不該招的東西。或許是受侵不深,才暫時沒感覺